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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愣爺爺瞪了兒子一眼,覺得他越來越慫了!想說什麼吧,又不禁長嘆一聲,這些漢人來了,確實帶來了不少好處,可他們也在不停的破壞規矩,現在又要用藥來治獾!
「絕對不成的,要是全旗反對也就算了,要是他非要這麼幹,我帶著人去旗裡告狀,旗裡不行去盟裡,再不行我去京裡,哪怕讓獾把春裡的草原毀了也不能用藥,獾才能毀多少!」
薩仁見老人家氣得鬍子一抖一抖的,趕緊安慰:「爺爺,放心吧,旗裡總有明白人,這事不成的。」
等背著爺爺,三哥不免說薩仁:「你也是,搶著說什麼話?這都是大人的事,你聽著就行了,萬一旗裡真命令用藥怎麼辦?真看著爺爺帶人去鬧事?」
「怎麼能叫鬧事?去也是去提意見啊。」薩仁以前是被當做接班人來培養的,不只要學中醫還要學著怎麼管理中醫院,雖然只學了個皮毛,但也知道不管哪裡的上下級都講究個責任歸屬,想也知道沒人敢讓全旗都用藥來處理獾災,真出了事責任太大了,誰擔得起!
她當時那麼說只是想轉移矛盾,不想讓劉隊長針對達愣爺爺,這時想了想,也覺得不妥。
這個年代的人跟她那時候不同,他們更淳樸也更激進,萬一旗裡也想根除獾災,讓劉隊長拿這裡當試點怎麼辦?
薩仁想到達愣爺爺決絕的眼神,嘆口氣,這事必須處理好,不然達愣爺爺再氣出個好歹來,可怎麼辦。
第二天,薩仁跟那日還有兩個知青一起去放牧。她們四個人管一百頭羊,有領頭羊帶著,牧羊犬看著,其實並不需要她們做什麼,只跟著就行了。
薩仁特意多帶了一條狗,這條狗叫巴音,是蒙古細狗,瘦瘦長長的,攻擊力強,行動敏捷,三哥說她是獵獾的好手。
薩仁是隻聞獾名,到現在也沒見過,這次帶著巴音就是想捉只獾看看。
她想看看這種動物的兇悍程度,能不能做一種讓他們動作遲緩的藥,不會死,但更容易捕抓,這種藥就算別的動物吃了也沒什麼關係,更不會對草原造成傷害。
她一邊想著一邊觀察著路旁,看看哪裡有獾洞!那日騎著馬跟在她後面,那兩個女知青自己說說笑笑,時不時地看薩仁一眼。
那日也看了薩仁好幾次,薩仁都沒理會。
以前每家都有固定的放牧區域,現在定居後要放牧就得走遠點,那兩個女知青只分配任務時聽人說了大概位置,還說要走遠點,但她們對草原上遠近的概念並不太明確。
沒走出二里地,短頭髮的那個就說:「差不多了吧,我看這裡的草挺好的,就在這裡吧。」
那日一直想跟她們搞好關係,不想直接對他們說不行,就指指薩仁:「咱們都聽薩仁的吧,昨天開會你們沒見嗎?連隊長都聽她的。」
薩仁斜她一眼,這位真是說什麼都一股子綠茶味兒。
不過她也沒謙讓,直接說:「不行,不是已經指定了地方嗎?灘子左邊那塊,中午飲水也方便,就在前面,快到了。」
那兩個知青看起來還挺怕她的,見她一說話,馬上點頭,短頭髮的忙表態:「好,那咱們快走吧。」
另一個瘦瘦的姑娘也趕緊說:「對,趕緊走,薩仁,你放心,我們都聽你的。」
她們倆這態度把薩仁搞得有點尷尬,看來都是那幾鞭子的功勞啊,知青們大概都看見了。
她能想到,那日更是明白啊,當時被打的就是她,能忘嗎?打完了自己還當場道歉了,太丟臉了。
那日想到廖知青最近的反常,突然覺得薩仁根本不是放棄了廖知青,是轉變策略了吧。她不裝淑女了,開始彪悍起來,而這些漢人居然吃這套?
真是搞不懂他們,不只廖知青,連這兩個女知青都對薩仁言聽計從,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