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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餘昆的主動邀約,佟婭沒有拒絕。
這一輪遊戲叫「傳紅包」,不過不是用手,而是嘴巴貼著嘴巴傳,隔著一層薄薄的紙片,有點像接吻。別看老師們平常都一本正經的,玩起來各個瘋狂的很,當餘昆嘟著嘴巴把紅包貼向佟婭的時候,那紙片一碰上佟婭的嘴巴,隔著紙,餘昆兩片溫熱的嘴唇堪堪貼上來,她身上的血一瞬間全往腦袋上沖,餘昆卻始終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迫人的溫度和壓力,那感覺並非舒服的,佟婭反而感到有些厭惡,她不喜歡這麼強大的佔據感,好像被人侵略領土,下意識作出保護自己的舉動,她將頭往旁邊偏了偏,避免與他的嘴唇相觸,她扭過頭,使勁吸住紅包,傳給下個女同事。
經過這場遊戲,餘昆注意到佟婭白皙的脖子紅了大片,他時不時以目光去打量她,發現她已經不敢再與他注視了,這或許是她害羞了,他在心裡為自己打氣鼓勁,只要再努力一把,也許他們之間的關係就能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會這麼認為說明他一點也不瞭解佟婭。
在接下去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佟婭做了好幾天噩夢,夢裡餘昆變成一隻獅子,張開血盆大口朝她撲過來,她下意識去避開和餘昆的單獨相處,她變的有些害怕他的主動和熱情,可是餘昆對此毫不知情,正當佟婭為此感到十分厭煩和懊惱的時候,接到了大學閨蜜湯蜜結婚讓她當伴娘的電話。
早在上大學那會兒,湯蜜就訂下了佟婭做她的伴娘,她和新郎許嘉澤可謂一路坎坷羈絆,經歷了十年馬拉松式長跑才走到了今天,這十年中的最後六年,也是最辛苦的六年,在佟婭的見證下完成的。湯蜜這人極其簡約簡單,和佟婭的三觀十分相合,這就是為什麼這兩個性格愛好完全不同的人會成為好閨蜜的原因,恰好許嘉澤也是同樣的。
婚禮定在五月初一個週六,佟婭請了週五一天的假趕去項城幫忙湯蜜。除去佟婭之外還有另外三個伴娘,因為湯蜜的原因,佟婭和她們三個也很熟。晚上五個人聚在湯蜜家裡辦告別單身派對,又唱又喝,玩到十二點沒有辦法才倒進大床上睡覺。佟婭作息雷打不動地準時,晚上從來沒有超過十點半,凡事都有個例外,今天晚上太開心,她真心祝福湯蜜,希望她和許嘉澤能百年好合,這對兒實在太不容易了。
婚宴定在項城最好的酒店,郡悅大酒店,也即是上次唐駿辦婚事的那一家。許嘉澤家是真壕,這在朋友圈裡都是知道的,但就這麼壕的,也有摳門的時候,湯蜜舉著酒杯,笑著對她的幾個姐妹說:「我告訴你們哦,郡悅的老總跟許先生發小,如果不打折,他也不會上那兒辦了。」
「得,許嘉澤也太摳門了吧,蜜兒,快拿我的手機,我可好好說說他呢!」湯蜜口裡那個「華姐」有點像女老大,很大氣吃的開的一類人。
另一個叫艾小柔的笑道:「你這就不懂了,有錢人摳門那不叫摳門,那叫會過日子,許嘉澤居家好男人啊,咱蜜兒賺翻。」
五個人笑的倒在一起。
不知誰突然來了一句:「郡悅的那個老總,是不是梁默原,前不久才回國的?」
佟婭只覺得這個名字耳熟,忽然想到此刻正躺在包裡的那塊手帕,那金線勾捺的「梁」字,想到那日洗手池前遞給她手帕的那個男人。
不知道怎麼的就想到了這些,一瞬之間產生的。
湯蜜懶懶靠著佟婭的腿上:「就是他,許先生找了他當伴郎。」
華姐感興趣地眯了眯眼睛,光下像一隻詭計多端的老狐狸:「明天搞死他們。」
「華姐這個最有經驗了,趕快想想明天怎麼搞。」
湯蜜拉了把神遊天外的佟婭:「我們分工一下,」她巡視了四個伴娘,「明天華姐和小柔衝鋒,婭婭你幫我收紅包,我那隻手提包啊就交給你了……」分工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