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秋葉靜美(第2/3 頁)
他已經想不顧一切上去揍他一頓了,但是他數年以來的高貴讓他不得不忍下這口氣,如今小人得勢,他是半分錯處也不能落在旁人手裡的。
夫人輕拽了下二爺袖口,她走到二爺前面:“大人所說風水極對,人走茶涼的事兒,天下可不止一樁,大人留些口德,日後顛倒著日子過,也恐能舒坦些,您若實在看不慣天下才士,皆可一一扳倒,可哀怨亡魂找上門來,不知大人有沒有這個膽子。”
夫人故意頓了頓,她直視劉惜中的眼睛,輕聲說道:“我家羽澤啊,忠心得很,天亡他肉身,可滅不得他怨氣,劉大人入夜安枕可要多添幾盞油燈才是。”
劉惜中很明顯地心虛了兩分,他的脖子僵硬地動了動,毫不收斂地瞪了瞪夫人,又瞪了瞪二爺,說道:“韓公公,王意已經送到了,咱們該回去了吧!”
二爺帶著這幾人將劉惜中二人送到門口,劉惜中還沒出院門,就被一聲刺耳的尖叫嚇了一跳。
回身一看,曉葵衝上前撲到在草蓆邊上,她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剛觸碰到草蓆的一角,她又像是觸電般收回了手,她瞪大了眼睛狠狠搖頭,嘴裡喃喃道:“不是的,這一定不是他”
劉惜中回頭瞥了一眼,頓時引起他看戲的興致,他轉過身來,居高臨下看著曉葵,故意抻長了語調說到:“什麼不是啊,這就是你的小郎君,你的羽澤。”
曉葵一聽這話,她仰著頭惡狠狠地瞪著劉惜中,那眼眶紅紅的,還真有些恐怖,她咬了咬牙,突然站起來,伸手拔下頭上的髮簪,朝著劉惜中衝過去,劉惜中好說也是得過武試魁首的人,若被一個手無寸鐵的小丫頭近了身,豈非太過於丟臉。
劉惜中一把抓住曉葵的胳膊,輕輕往邊上一丟,她便倒在地上。
劉惜中剛露出得意的笑,說了句:“不自量力的小丫頭。”
誰料下一秒他就被曉葵射出的一小顆細釘打中了肩膀,原來曉葵手中的髮簪暗藏玄機,裡面藏了暗器。
劉惜中怒火中燒:“你敢傷我!你不願活了嗎?好!本座這就送你和他夫妻團聚!”
劉惜中拔刀便要砍過去,小臂卻狠狠地震了一下,二爺手中的一顆石子,便足以讓他卸下全部手上的力氣。
“大人,君上還在宮中等著我們回話呢,咱們還是先回宮吧。”韓公公擋在二爺和劉惜中之間。
劉惜中自知根本沒有對抗二爺之力,有了這樣一個臺階,便很欣慰地順著臺階下了。
他一甩袖袍,高喊了聲:“封將軍府!”
門口的那些人,便立馬把府門關上,在門外纏上重重的鐵鏈。
曉葵一邊抽泣著,一邊向羽澤的方向爬著,她的髮髻鬆散下來,沾了地上泥。
什麼形象,什麼乾淨,什麼貴女做派,她什麼都不顧了。
她哭得很大聲,完全近乎絕望地掀開草蓆,狠狠地驚了在場眾人。
連二爺這樣見慣了血腥的人,也沒能扛得住受了極刑之後的羽澤,他驚得說不出話來。
羽澤渾身都是血,衣裳已經看不出顏色來,足上指甲盡數被拔掉,刀疤,劍洞,鞭傷,釘刺,所有想得到的傷口他都有。
而看不到的傷,是劉惜中每日拔掉他一顆牙,釘進體內一根長釘,用小刀子將他快要結痂的舊傷輕輕劃開,又叫人一節一節掰斷他的骨頭,昏過去就潑冰水,迷倒了就灌參湯,永遠在他尚有三分生機的時候不允許他死掉。
最後,劉惜中實在是放棄了讓羽澤說出霍澐洺罪行的這條路,才賜了他釘衣,他神志清晰地在霜河中被凍著,慢慢流著血,感受著自己每一寸面板傳來的痛,最後眼見著無人來救,才一點點在黑暗的鐵盔中死去。
曉葵想抱一抱羽澤,卻一時間不知道哪裡才能避開他的傷,於是她輕手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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