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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真不是個好演員,對面的人將朱離害得九死一生幾乎喪命,也可能張義也會被他下了狠手,我卻非要對他強顏歡笑,這讓我情何以堪!
片刻,一杯水遞到我唇邊,我就著那人的手緩緩飲下,方聽姬暗河一隻手握住我的臂道:“好些了麼?”
我突然間有些厭煩了這一切的偽裝,於是靠回枕頭上,什麼都不想說。聽得有人在一旁輕咳,猜也猜得出來是誰,我皺了皺眉還未開口,卻聽姬暗河又道:“我知道那兩個鄉下丫頭粗手笨腳的不好使喚,所以特地遣人從京城把靈素找了來,她是你以前的貼身丫頭,總還是順手順心一點……”
我漠然地點了下頭,反正我在他面前已稱自己失憶,不“認得”靈素也是正常的。
姬暗河的聲音冷了冷,忽然又道:“若不是把靈素找來,我竟不知道那狗賊就是張義!何東風……張義……”他握我的肩膀的手似乎緊了緊,我聽他一字一字念著張義的名字時,更讓我覺得心突的一跳。
是了,我恍然明白他語氣中的恨意從何而來——當初在世子府,張義與白晴的“姦情”盡人皆知,身為白晴陪嫁丫頭的靈素又豈能不知道?想必姬暗河已然從靈素口中也知道了“我們”之間的那些“苟且”。
我嘆息,卻終是一個字也沒說,反正說什麼都不對,事已至此,他愛拿我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姬暗河卻鬆了手,輕嘆了一聲:“你也莫要想多了,終是我……害了你,你放心,這份仇我定會給報的,何況若不是你提醒,我竟不知道會被他騙到幾時……”
便是當初我在姬暗河面前一句任性的“何老闆不姓何,他說他叫張義”才將他推到這般境地麼?而張義明知道隨時可能被姬暗河戳穿身份還遲遲不走,又何嘗不是因為我的毒傷?甚至如果他今天不來,如果他今天不給我渡真氣,也許他便不會被抓……
我的腦子因著這句話,轟的一聲炸開了,後面姬暗河說了什麼,我都沒聽清,我只覺得彷彿被人從頭到腳兜下一盆冷水般冰冷,冷得我忍不住全身發抖——看看我都幹了什麼?!
一隻冰涼的手覆上我的額頭,讓我忍不住一驚,略略找回思路,耳邊卻是靈素低低的聲音:“夫……小姐,你怎麼了?”許是見我不語,她又急急轉頭向水清揚,“水院判,我家小姐這是怎麼了?”
不待水清揚開口,我一把甩開靈素拉著我的手,就勢猛地一把推開她,冷冷道:“滾!”
我聽到“撲通”一聲,估計這下靈素摔得挺狠,我卻只是冷笑道:“白家老爺還了你契書,你不再是我白府家奴,我一個罪婦哪敢勞駕何姑娘伺候?”
“秀錦姑娘!”我聽水清揚在一旁冷喝,他是礙於靈素在場,又何嘗不是在提醒我的身份?!
我此時卻只覺得心一陣陣揪痛,哪理會那許多,既然話已說到這份兒上,我便索性繼續又道:“水院判何必如此,這屋裡屋外上上下下的誰不知道我是誰,您這是還想瞞誰?何靈素,我也不怕你到姬暗河那裡去告訴他我什麼都記起來了,若真是被皇上太后發現了我這欺君之罪,反正我也死過一回的人了,又中了天下奇毒註定要死……你們一個個誰也別想逃,我少不得拉了你們一起下水……”
“小姐……”我聽得靈素在一旁由泣,然後聽得水清揚無奈的彎腰相扶,溫言道:“靈素姑娘先回避一下吧,你家小姐的病情一向不太穩定,估計剛剛又被張義的闖入驚嚇到了,神智有點不清,你休要跟一個病人一般見識,我先替她施上幾針,待她平靜下來,你再過來……”
我故意冷笑:“水院判何曾對一個下人如此體貼,真讓白晴刮目相看了。”
聽得水清揚親自將靈素送出帳子,折返回來,我不理他,只是摸索著頸後的銀針,想把它拔了,卻猛地被水清揚按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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