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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野獸一般盯住他們，臉色恢復了正常，依舊俊美無斯，但整個人氣質完全不同，如果說之前的少年是隻蓄勢待發的豹子，這個就是喜歡逗弄人的老虎，唇角帶著似有似無的笑，邪氣爆棚！

本來素靜的玄色衣服無緣無故出現很多血色藤紋，瀰漫到袖口，似乎還會動，詭異地在袍身上流轉，他幽紅的雙眼在兩人身上掃過，至於華裳跟顧家姐妹，他已經自動忽略了。

鳳眼動了動，最終停留在顧以凰身上，細細，細細地看著，極富侵略性，突然，他勾唇一笑，極淺，極淡，袖子微抬，顧以凰已經在他懷裡。

顧以凰已經不會思考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勾頭，湊在她頸間嗅了嗅，“嗯～～凰兒還是那麼香～～”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剛才那個為了紀瀾死去活來的少年呢？移情別戀有那麼快的？

“你不是夜千寒，你是誰？”顧以凰冷靜地問，她是情商不高，但也僅限於自己身上，作為特種兵，在情感訓練上她一直是滿分，這個人絕對不是夜千寒！

那人笑了，“當年本尊遇到你，你也是這麼聰明睿智冷靜，一下子就俘虜了本尊的心，凰兒，你一點都沒變。”

“夜千寒！”喊的人是蒼曜，他白衣如獵，灰藍色眸子變得幽深，手中凝起光團蓄勢待發，先不說凰丫頭被他抱著，瀾丫頭生氣不明，他這樣至瀾丫頭於何地？

“蒼曜，好久不見。”

那人一字一頓地嗤笑著說，“你看看你的現在的樣子，凰兒怎麼會愛上你？”

這個人到底是誰？

顧以凰試探著問：“夜千寒紀瀾還在崖下等著我們救她呢，你清醒一點！”

“又是那個女人！”他的表情一片嫌惡，“如果不是她一直從中作梗，你就是我的，你本該是我的！”

“你，你瘋了！”顧以凰糊塗了，這個人記得紀瀾，認識他們，他到底是誰？

“對，我就是瘋了，我瘋了才會放手，我瘋了才會從魔淵跳下去，可我成功了，你是屬於我的，原原本本屬於！”

說著他低頭，想要含住顧以凰的唇瓣好好訴說他的思念他的瘋狂他的愛，顧以凰嫌惡地偏過頭，於此同時手臂纏在他頸上，手指裡冰針閃亮，這時他握住她的手，詭異地笑開了：“傻凰兒，每次都是這一招，真笨～～”

顧以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紀瀾，你趕緊回來把你的忠犬竹馬召喚回來，這人根本不是人！

“嗯，凰兒，我先把那幾個礙眼的東西殺了再跟你說話，好嗎？”

他的笑容溫柔又詭異，右手騰起黑色霧團，慢悠悠地朝蒼曜打了過去，蒼曜早就迫不及待跟他打一架，這個人他一定要狠狠教訓一頓！

但這個人太強了，至少是化神中期，一個黑色霧團就把蒼曜弄得狼狽不堪，看著情敵的尷尬樣子，他仰天大笑起來，突然一道橢圓羅盤出現在他上空，將他籠罩在裡面，他的笑聲戛然而止，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是誰？是誰在喊他？

“四千，四千……”

不同於顧以凰的利落乾脆，這個女人的聲音孺甜孺甜的，尾音帶著撒嬌腔，讓他整個人都舒服起來，突然聲音又轉為冰涼“四千，你若負我，我死都不回頭！”他的心又揪起來，他想抱抱這個人，告訴她他永不負她！

是誰？到底是誰？

夜千寒整個人都暴躁起來，全身的魔氣不要錢地傾瀉一注，待魔氣空槽，他趔趄了一下重重地摔在地上，沒了動靜。

施法的正是顧以妧，那羅盤本是聖級靈器清心盤，是她母親傳家之寶，實用不大，但足以保證她修煉時抱心守一，她只是擔心宿越上人，拿出來試試，沒想到真的有用。

顧以凰瞧了瞧顧以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