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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涉想了想,轉而朝著院子角落中的房間走去,希望能夠至少先找到一件正常的衣服穿。
待到賈涉走了之後,令狐春水房中那扇緊閉的大門忽然被拉開,令狐春水的影子出現在門側,他的手中提著一壺酒,頭髮垂落在肩頭,被風吹得微微飄起。一抹艷紅在黑夜之中分外奪目。
令狐春水愣愣的看著賈涉離去的方向,灌了一口冷酒,隨即發狠似地,將酒壺摔倒地上。呯的一聲,酒壺被摔得粉碎,殘酒潑出,空氣中滿是醇厚的氣息。
這動靜即刻驚動了府中的管家,白師傅的脖子上還裹著紗布,都齊齊而來。
令狐春水帶著一絲恨意,道:&ldo;把府裡所有的男寵都叫來!&rdo;
白師傅遲疑了片刻,正準備去傳達主人的命令時,忽聽得令狐春水的聲音中,帶著無法言語的疲憊:&ldo;算了,讓他們都散了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rdo;
賈涉連找了三處偏房,終於在第四處的時候,找到了一套僕從的衣衫,他把衣服換好,想了想,又摸到府中的廚房處,摸了一柄尖尖的挫骨刀藏在身上,這才朝著令狐春水的大門處走去。
大門處僅有兩個家丁,見賈涉穿著僕從的衣服出去,問也未問便放行,賈涉心中暗暗搖頭:春水住的地方全然沒什麼防範,若是有人想要來加害他,恐怕是易如反掌!
他走出令狐春水所住府宅之後,便走在街道上,沙城夜間行人稀少,街邊的房屋矮小破舊,連烈匕圖的金蓮川都比不上,更不用說和臨安的繁華熱鬧相比了,他走在街上的時候,不由的便有些思念起臨安的人和物起來。他臨走的時候王氏父子叛亂,此刻也不知趙啟是否派顧鵬飛前去平叛?更不知具體情況怎麼樣了。過了一會兒又想已經過了一天,還有兩天的時間去勸服令狐春水。但他根本不理會自己,該如何是好?
他心中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先找到和自己一起來的張傑,和他商量一下比較好!
賈涉在街上逛了一陣子,隨即遠遠的尾行在一隊巡邏計程車兵身後,他本想找個身體柔弱的下手,但他一面觀察那些士兵的體型和力量,一面用來和自己比較,最後發現自己才是最弱的那一個!
他仔細的回想白天的情形,依稀記得哈里格說將張傑等一行人關入水牢,此刻在他面前的有兩條路,要麼自己主動暴露身份,也被關入水牢,但是也很可能會再次被丟到蛇窟餵蛇。另一條路就是裝成看守的獄卒混進去。
沙城中夜間開放的酒館僅一家,又破又舊,賈涉在心底琢磨了一會,在地上抓起一把灰,將自己的臉抹得看不出相貌以後,朝著那家酒館走去。
果然不出賈涉所料,夜間出來喝酒的多是城中計程車卒和小流氓,賈涉沒有花太多的功夫,便從這些人口中得知水牢所在的位置,甚至還十分幸運的遇到幾名輪休的獄卒。
賈涉先行離去,等在暗處,直到那幾名獄卒喝的醉醺醺往回走的時候,賈涉便遠遠的跟在那些人後面,在轉角的時候趕上一名落單的獄卒,用從令狐春水哪裡順手牽羊弄過來的挫骨刀剝了那獄卒的衣服和腰牌,又將那名獄卒打昏綁死塞到暗處,這才換了獄卒的衣服,朝著水牢的方向走去。
沙城地處戈壁,本就缺水,所謂的水牢也只不過是一個稱呼,其中並無水,反倒是一些流沙,將一些犯了事的惡棍埋在沙中,又將沙中丟進眼鏡蛇,讓囚犯在恐懼和酷熱的雙重刑罰下死掉。
張傑是烈匕圖的使者,且是烈匕圖帳下的一名將軍,他的叔父張柔是烈匕圖的大將,哈里格並不敢這樣對待張傑,只是將他囚禁在普通的牢室,等到烈匕圖再派使者來的時候再說。
賈涉一開始聽說水牢如何對待囚犯的時候心中有些擔憂,但當他用搜刮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