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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傻地看著你、看著你……後來你走了,我竟魂不守舍,心裡空空落落,倒好像遺失了一件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
這時秦可卿腦中昏昏沉沉,只當朱懷文醉得厲害,把書齋說成花園,於是也不深究,只模模糊糊地應著:“你哪裡是魂不守舍?你是陰魂不散,後來你便一路跟隨我,我到哪兒,你便跟我到哪兒,我怎麼甩都甩不開。”
他笑著,她的語氣聽來非但沒有半分責備的意思,反像是極為懷念那件事,於是也道:“對,我是陰魂不散。幸好我陰魂不散,這才給我纏來了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
聽他說自己是如花似玉的美嬌娘,她心中無限歡喜,嘴裡卻輕輕地啐了一聲:“不聽你胡說,我要去休息了,你扶我一把。”
“好,我扶你到樓上休息。”他扶起她,但覺她嬌軟無力,乾脆打橫抱起,緩步上樓。
樓上原是朱懷瑩的閨房,她為了配合自己眉香樓眉香姑娘才貌雙全的身份,將這間房間佈置得十分雅緻;山水字畫、紅木傢俱的精緻自然不在話下,就連臨水窗格的窗紗也十分精巧。白色紗帳,上頭畫著幾朵荷花,至於床前的紗帳,也是同色,上頭畫的卻是海棠。
這時秦可卿被扶上床,側著身體,一手置於腰間,一手則輕輕地枕著自己的額頭,宛然是一幅海棠春睡圖。
朱懷文此時酒意正濃,腹中本就有如烈火燃燒,加上見了秦可卿這種撩人的姿態,更是心跳加快、血脈憤張,幾乎不能自已。
幸好他書讀得多,書上聖人所說的禮節法度尚能嚴守,加上從窗格送進來陣陣涼風,頓時使他清醒不少。
“卿卿,你好好歇息,我……我下樓去了。”
“等等,你別走!”
他本就捨不得離開,聽她這麼嬌聲一喚,更是再也提不起腳步,於是緩緩地轉過了身,看著床上的她。
她向他凝視,一雙眼嫵媚動人,流露著萬縷柔情,擱在腰間的手抬起,朝他招手。“你過來。”
“這……我……
她柔聲催促著:“過來呀!”
他向前,剛觸著她的指尖,便被她輕輕一扯,她抬起嘴唇,主動含住他的。
這時,什麼禮教,什麼規矩,全都給他拋到腦後了,他輕易地找了個理由原諒自己——
反正她很快便是我朱懷文的妻子了,與她一起也是早晚的事。
這麼一想,他心中再無顧忌,一手穿過頸後,扶住她纖細的頸子,另一手則環住她的腰,她則伸出雙手勾住他的頸項,不斷加深自己的吻,兩人越抱越緊,體溫也越升越高,朱懷文空出一隻手,扯落兩旁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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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醒來時,身邊猶有朱懷文的餘溫,卻不見他的人影,正奇怪時,發覺手裡似乎握了東西。拿起一看,原來是之前朱懷文強塞給她的摺扇。
原先拿著這扇子時,心底其實還為他的幼稚天真覺得可笑,現在回想起來,那不是幼稚天真,而是對自己的一往情深。
往窗外望去,正下著如弦的細雨,她起身,掛起窗紗,見外面一片煙雨濛濛,這般秋景本是極易惹人愁思的,但她想著昨夜的旖旋之事。一片溫暖在心頭,便連飄在肩頭的雨絲也不覺得冰涼。
她猜想朱懷文定是到樓下去了,正想呼喚寶珠和瑞珠進來幫她梳洗時,敲門聲忽然響起,正是寶珠跟瑞珠。
瑞珠神色詭譎,一雙烏溜溜的大眼在她臉上轉來轉去,一臉抓到別人做壞事的表情;寶珠則始終嘴角含笑,充分顯示出主子幸福她就感到幸福的忠懇模樣。
看著銅鏡中反射出來的自己,雪白的臉頰泛著微暈,眼底深處的一點高傲不見了,現在被完整的溫柔取代,嘴角含著一抹幸福的笑,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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