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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知道了。&rdo;我重新抱過清栩。

玄夜吸了口氣，當先走進兩界之門。

希洛和墨槿並肩進入，最後是我與祁紅相視一笑：&ldo;回家了！&rdo;

正欲舉步，然而，就在這時，谷中的空間劇烈地晃動了一下，兩界之門前，憑空出現了一道身影：&ldo;別急著走。&rdo;

&ldo;暝河！&rdo;我的眼神一縮。

暝河……似乎有什麼不一樣？而且剛才他竟然直接撕裂空間來的這裡，而暝河並不是空間系魔法師啊！

&ldo;他不是暝河。&rdo;祁紅上前一步，擋在了前面，一字一句地道，&ldo;以誓約之力為引造成清栩的靈魂崩碎，他是真正的暗神……或者說是，暗神的神念依附在暝河的軀殼之上！&rdo;

第二百四十章 執手千年（大結局）

他是……神？

我怔怔地看著面前的暝河，而他的身後，是漸漸縮小的兩界之門。

暗神的一縷神念嗎？那他的力量有多大？可是兩界之門就快關閉了，不在一瞬間打倒他的話，我們就會被留在魔界。雖然白熠和墨槿他們會再想辦法，但時間拖得越久，對清栩就越不利。

怎麼辦？

&ldo;不知暗神有何指教？&rdo;祁紅戒備地道。

我深吸了一口氣，也緊張地盯著他。

其實，聽過蒼穹的話之後，我對這個暗神本身並無多大惡感。光與暗，就像白天和黑夜，世界固然不能永遠沉眠於黑夜之中，但誰又能想像，一個沒有黑夜，時時刻刻光明萬丈的世界最終會變成什麼樣？恐怕只有滅亡一條路吧。

&ldo;你們可以走，他‐‐留下。&rdo;暝河，不，暗神指了指我懷裡的清栩。

&ldo;為什麼？&rdo;我心中一緊，又忍不住暗自嘀咕，蒼穹想要清栩，聽他的口氣，清栩是他看中的最完美契合的身體，可暗神要清栩做什麼？

&ldo;冒犯了神的威嚴，不能留在世上。&rdo;暗神淡淡地道。

&ldo;冒犯了神的威嚴？&rdo;我喃喃地重複了一遍，茫然不解。若說是與神作對，第一個就是祁紅，而且我們個個有份，反倒是清栩才是最不應該被找上的啊……

&ldo;清栩曾經傷到了暗神。&rdo;祁紅低聲提醒道。

&ldo;啊！&rdo;我這才想起來，我會來到這個世界的原因，不就是清栩和暗神兩敗俱傷，被黑暗之氣侵蝕嗎？

或許，一直以來，由於四聖獸是神族製造出來的，而對於神族的背叛者暗神，我並沒有把他也當成不可冒犯的神。畢竟，從一開始立場就是敵對的，就像敬老尊賢是美德，可如果是個老頭拿刀要殺我，我同樣會毫無愧疚地拿刀反刺回去……

&ldo;如果，我們拒絕呢？&rdo;祁紅道。

&ldo;區區的螻蟻，沒有拒絕的權利。&rdo;暗神一句話出口，身上慢慢散發出一股沉重的威壓，向我們籠罩過來。

就在一瞬間，我立刻放出自己的氣勢相抗，然而，跟蒼穹面對時領悟出的境界，在真正的神面前，就像是玻璃一般易碎。

祁紅一聲悶哼，退了一步，唇邊隱隱滲出一絲血漬。

這就是神的力量？面對卡特那樣的下級魔神、蒼穹那樣的神的□，我們還可以躲避、反抗，然而，這一切在真正的神族面前卻是無比可笑。

人，真的可以與神對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