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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臺上的,拍攝中的,還有過去在裡迎著光走遠的背影。
葉拙和千千萬萬人一樣,站在看不見的地方,遙望閃閃發光的路言意。
葉拙也曾在過去的時候幻想過,是不是自己足夠努力,就能離路言意更近一點。
可是路言意一夜爆紅,人氣居高不下,商業邀約以年為單位開始排隊,更別提他的確被上帝偏愛,唱跳演戲都一點即通。
葉拙不再做夢,放棄和路言意並肩的幻想。
他再怎麼拼命,都無法填平他們之間的溝壑。
總有人佔據所有,也總有人一無所有。
老天就是這麼不公平。
但現在,路言意從神壇走下來,和葉拙唇齒交融。
沾染著酒氣的錯亂鼻息佛在葉拙臉上,使得葉拙也像狂飲過一番似的醺醉。
有一瞬間,葉拙似乎感覺到路言意的膽怯和試探。
但這種感覺一瞬即逝,他沒能抓住。
手機響起歡快的鈴聲,本是提醒葉拙必須啟程趕往晚宴的鬧鐘,卻成了喚回他理智的警鐘。
葉拙雙手撐在路言意肩上,把他推了個猝不及防。
路言意踉蹌幾步才穩住,險些摔倒在地。
「你居然……把我推開?」
路言意滿目地不敢置信和委屈。
就好像是葉拙衝上前與他接吻,而後又無情地將他推開。
葉拙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慌亂,穩住聲音問:「你是不是瘋了?」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
路言意緊抿著薄唇,一雙眼死死盯著葉拙,就像要把他的骨骼都看清楚一般。
葉拙飽滿的嘴唇上還留著濕潤的痕跡,一單一雙的龍鳳眼微微泛紅,沉默又倔強地會看路言意。
他總是這樣,大部分時間就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偶爾流露的情緒,有時會讓路言意感到驚喜,有時就只有驚沒有喜。
路言意憤然上前,同剛才的姿勢一樣重新欺身欲吻。
「路言意!」葉拙轉過臉,拒絕路言意的靠近。
路言意手指觸碰著葉拙的側臉,呢喃道:「你三番兩次地想走,想要的不就是這樣?」
這句話從路言意嘴裡說出來,可真諷刺。
原來他都知道……
他全都明白,只是看破不說破。
現在這個吻又算什麼呢?
為了挽留他的犧牲和遷就嗎。
路言意:「我們從小睡到大,現在也可以換種方式睡。只是這樣下來,你向我爸匯報我的情況的時候,記得洗完澡再去,不要讓他聞出來我們在同流合汙。」
剛才那個吻太快又太急躁,根本就沒有留下感覺。
路言意的臉龐靠近。
這麼誘人的條件,他志在必得。
「葉拙,你應該知道我有潔癖,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和別人做過任何事情,真是便宜你了……」
「啪——!」
路言意被這突如其來的耳光打偏了臉。
連化妝刷都不敢用力刷的臉,捱了除路父之外第二個人的掌錮。
路言意的臉火辣辣地疼,不僅是被葉拙打的,更疼的是他的自尊。
葉拙雙眸冰冷,「你不用這樣委屈自己。」
明知不會有好結果,但聽路言意親口說完,葉拙終於放下懸起的心。
他還以為路言意真的要對他有所回應了。
原來還是把自己當成外人一樣防備著。
葉拙推門離開,電梯門關上的時候,他聽見路言意追出來的聲音。
「葉拙,我給過你機會了,這是你自己選的,不要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