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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隸銘沒了聲音,葉拙問:「那你怎麼不同意?」
一隻閃著幽幽綠光的螢火蟲,彷彿流星般從葉拙和季隸銘之間飛過。
「我有喜歡很久的人了…」季隸銘的眼神莫名炙熱。
葉拙「嗯」了一聲,「我知道。」
「你……知道?」季隸銘喉嚨緊地發澀。
「你之前和樓下買早點的嬸嬸也這樣說。」葉拙喝了一口熱可可,「很好喝。」
儘管季隸銘還在其中,但這個話題在葉拙這裡已經結束了。
季隸銘喜歡誰,喜歡了多久,和他沒有關係……
三三兩兩的螢火蟲從院內飛起,點點幽光飛舞著圍上葉拙身邊。
葉拙伸出手指,居然有一隻膽大的螢火蟲落在他指尖。
葉拙放輕呼吸,嘴角卻開始上揚。
季隸銘看著他,面色溫柔。
他想,萬物有靈,能夠和這些天生畏懼人類的小東西接觸的,一定是得到大自然認可的人。
「去找你的朋友吧。」葉拙抬起手,那隻螢火蟲撲著翅膀在他身邊饒了好幾圈,才飛走了。
葉拙說:「我還是第一次見螢火蟲。」
季隸銘說:「現在這種昆蟲已經不多見了,我之前在京都神社裡看過,那邊有人放生螢火蟲。」
「那應該很美吧。」葉拙從季隸銘的隻言片語裡,拼湊出一個完整的人生。
遊歷各國,見過世間各種風景。
葉拙感嘆:「我想走遍世界,到所有地方看看。」
這個目標,需要步履不停才能完成。
葉拙是一棵樹,但不是一顆種在土裡的樹,他自由而且崇尚自由。
「但是在這之前,我得把要做的事情都做完才能走。」葉拙扭頭,和季隸銘在夜色中的深邃眼眸對上。
葉拙感覺,季隸銘可能想和自己說點什麼……
「你們怎麼這麼不夠義氣,把握一個人丟在沙發上睡覺,你們在這裡親親我我……」歷文很委屈地出現。
他喝得暈了,腳底下像踩了香蕉皮,歪歪倒倒地才坐在葉拙身邊。
但他還不安於此,自己費力拽著椅子,坐在葉拙和季隸銘對面的中間。
歷文眯著眼,目光在葉拙和季隸銘之間逡巡。
歷文:「我這個孤家寡人,今天就好人做到底……」
葉拙的手一把被他抓住。
「老師……?」
歷文揮揮手,把眼前暈暈乎乎的景色當成蚊子,但也沒趕走,只能繼續眯著眼和葉拙說:「葉拙!」
葉拙睜大了眼。
歷文卻遲鈍了很久。
「我要說什麼來的……」歷文迷惑,而後忽而變了哭臉。
「你知道嫁女兒是什麼心情嗎?」歷文痛心疾首,拿起葉拙的杯子猛喝一口,他咂咂嘴,「愁的我喝酒都成甜味的了。」
熱可可當然是甜的。
「老師,你是真的喝醉了。什麼嫁女兒?你哪來的女兒?」
歷文用力搖頭,「你不懂我的心情。」
之前撿的狗崽子,變成要吃人的狼。
後面認真養好的孩子,又要和別人在一起了。
歷文把矛頭對準季隸銘,手指指向季隸銘的鼻尖。
「你——對,就是你,你告訴我,你會對我唯一的……」歷文思索了一下,酒精懵逼住的意識模模糊糊。
唯一的學生?葉拙也不是。
唯一的什麼……
「你會對我唯一的女兒好嗎?!」
季隸銘和葉拙面面相覷。
「快告訴我!」歷文抓狂,更用力地握住葉拙的手。
「你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