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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澤沒有說話,他確實不知道一個從前那麼喜歡向日葵的人,這個時候會對向日葵過敏。
開始,他以為舒曼凝是在和他鬧著玩,再不濟,她是個沒心沒肺的白眼狼,故意忘了自己。
可某些晦澀的情緒使然,如今的他還是選擇在舒曼凝旁邊蹲下。
反手將她的手握在掌心,順著她的話問:「為什麼?」
舒曼凝腦中關於剛才的噩夢畫面依然清晰,或者說,關於這個向日葵的噩夢,每天都很清晰。
「我自上高中開始,就經常做同一個夢,夢裡有一座別墅,別墅門口種了大片的向日葵花田,看著很美好,但是沒多久就有個女人從樓上摔下來,壓倒了向日葵,血也染紅了向日葵。」
「我每個月幾乎都要做一次這個噩夢,內容是一樣的,久而久之,我在生活中看到向日葵,就會不由自主的感覺渾身發癢,眼淚止不住的流,很像過敏,但實際上又不是。」
舒曼凝眼眶酸澀,手上已經開始不由自主想要去撓。
只是指甲剛觸碰到面板,就被李越澤按住,兩人不約而同同時看向交疊在一起的手。
「你繼續,我在聽。」他說。
手指微微發力,不想讓舒曼凝撓手臂。
舒曼凝被轉移了注意力,手上儘量忽略那癢感。
「我去看過心理醫生,醫生說我這是創傷後壓力心理障礙症。」
聽到這個,李越澤呼吸一滯,心臟不由自主的收緊。
反倒舒曼凝,果真沒心沒肺白眼狼,說著說著自己又笑了起來。
「哈哈,不過醫生也不知道我這個創傷哪裡來的,我也不知道,我們就大眼瞪小眼,最後他還退了我一半的錢。」
李越澤稍稍鬆口氣,無語瞥了眼舒曼凝那樣,氣她不拿自己當回事,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
正欲說話,沒想到被她伸手打斷。
「哎!你可別同情我,也別說什麼要介紹醫生給我,我不需要。」舒曼凝似乎早料到他要說什麼,連忙先發制人。
李越澤輕哂聲,「我不同情你。」
「那就行。」舒曼凝已經恢復平常那副自信模樣,推開李越澤的手,她站起身來兩手叉腰,「我,舒曼凝,不需要任何人同情。」
發表屬於她的個人宣言。
李越澤看了她幾秒,隨即噢聲,自顧自走到中島臺處,將鍋裡的紅燒肉放進盤子裡。
香氣頓時溢滿四周。
舒曼凝肚子的饞蟲被它喚醒,憑著本能走到那盤紅燒肉旁邊。
她吸吸鼻子,「好香啊,好想吃。」
李越澤正在收汁,瞧都沒瞧她,直接略過。
「你剛才不是還很神氣嗎,不需要任何人同情。」
李越澤打斷她想伸手吃肉的惡劣行徑。
舒曼凝撇嘴,「那是兩碼事,而且你這還是用的我的廚房呢!」
說到這個,她就不得不神氣下,「沒有我的廚房,你哪裡能做出這麼香的紅燒肉。再說,你這紅燒肉只是色香不錯,味道還有待鑑定,所以我能抱著冒險勇敢嘗試的精神吃你的紅燒肉,是你的榮幸。」
聞言,李越澤忍不住笑出聲。
他用紙巾擦了擦手指,側眸看向舒曼凝,「你這個口才,不去做銷售太可惜了。」
「不可惜啊,我也可以跟別人銷售我的作品。」舒曼凝談到這個很是自豪,最近靠著薛阿姨介紹的那些客戶,她就已經完成不少訂單。
兩人面對面在餐桌邊坐下,李越澤除了做了紅燒肉還弄了清炒西蘭花,以及一盤可樂雞翅。
舒曼凝疑惑道:「你什麼時候買了雞翅?」
「在你冰箱下面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