嫤曛和小黑②(第1/2 頁)

【銜接上一章開頭，不完全相同同的兩個走向，靈感爆發的產物】

在對視的那一刻，屬於小黑那部分的記憶瞬間湧現進了“黯”的腦海中。

如同煙花升騰至高空後的絢麗爆炸，好似洪流衝碎本就裂痕遍佈的大壩，既來勢洶洶又勢不可擋。

遙遠之地的高空中，時針嘀嗒著停滯了一剎那。

類似“合”方才交談完成後間接造成的能量波動，再一次橫掃整個貓土。

“時間……快到了……”似遙遠又似低喃的聲音不斷地在耳邊響起。

“黯”聽到了關乎於他的，還能留存於此世間多久的宣言。

“嫤曛。”與小黑的容顏全然不符的面容上，勾起了一個小黑從前沒有表露過的笑容，燦爛異常。

屬於小黑的回憶如同一塊巨石。

突然的恢復，更是讓其從天空之上猛然墜落，重重地砸破本就不怎麼平靜的心湖。

但也許是“黯”的心湖面積太小，除了湖唇附近的水面有波紋盪漾著，其餘的反應悉數被鎮壓在巨石之下。

“黯”的指尖虛虛地搭在愣怔的面龐，一縷黑氣擦過，悄無聲息地滲透進嫤曛的體內。

“死而復生”於他們而言並非難事，“黯”只怕，“合”會在嫤曛的體內動些爪腳。

出乎意料的，乾乾淨淨，什麼髒爪段都沒有。

他輕輕鬆鬆就斬斷了一根線，將嫤曛被封印的記憶重新完好。

看到懵懂的目光逐漸複雜，”黯”笑了笑，補全了剛才沒說完的話：“我們也算是許久不見了。”

嫤曛抿了抿唇，扭頭看向另外的方向，卻發現周遭早已被“黯”用力量切斷了空間。

“我快死了。”

嫤曛猛地轉過頭，撞進了“黯”血紅一片的眼眸中。

她的唇瓣翕動片刻，眼底情緒反覆，最後只吐出三個字，卻讓本來做好一切準備的“黯”瞳孔驟縮，唇角不可自控地揚起。

“我陪你。”

聲若蚊蠅，但絕不是幻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仰頭大笑。

“黯”不敢說他沒有想拉著嫤曛一起離開的心思。

靈魂同化後，他就已經沒有了從前那時刻保留著的，一份對待嫤曛的純良之心。

壓抑在情緒之下的，是想要將其狠狠擁抱至骨血相融的癲狂思緒。

“……你總會如我所願。”笑完，“黯”摸了摸嫤曛的頭頂後，爪指輕動。

空間被重新切割，嫤曛與“黯”之間橫亙起一堵無法打破的氣牆。

看著身軀湮滅，“黯”其實沒什麼實感。

反正他總是會回來的。

在不知道多少年後的某一天。

唯一覺得不甘心的……

“黯”的眼珠死盯著從急切到慌亂再到迷茫的嫤曛，看著她的眼角有淚珠接連滾落，心疼的同時又莫名的痛快。

就是這樣，不允許忘記我。

記憶中最深刻的部分，只需要留給我就足夠了。

足夠疼，才會永遠永遠記得我，對麼？

意識徹底消失前，“黯”看到了結界的破碎，還有神色焦急的嫤曛急切伸過來的一雙爪。

……

意識如同墜入深海，所有思緒被不斷埋沒，無法正常思考。

等到重新甦醒，睜開雙眼。

周圍過分光亮的環境，讓習慣了暗色調的“黯”下意識抽動爪指，想要讓混沌席捲此地。

可幾秒過去，無事發生。

某種猜想劃過腦海，“黯”屏氣凝神進入內視狀態，檢視體內的能量。

發現混沌之力只有稀薄丁點後，他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