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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外婆，我高考英語才拿61分！&rdo;我覺得外婆不是和對方有仇想讓我去誤人子弟，就是想讓我丟人現眼的。可外婆卻輕輕敲敲手裡的柺棍，&ldo;高考考61，小學不是拿了幾次100分嗎？教小孩夠用了。&rdo;

我覺得外婆大有讓我把那棵祖國幼苗連根拔起的意思。

我看眼紙條上的字跡，東直三道街17號，顧宅。好看的字跡，讓我想起晚上葉之遠的那張。

外婆肯定和那家人有仇，下了這個結論後，我進浴室洗澡然後睡覺。穆子美的體重壓得我筋疲力盡，我暫時沒有閒置的腦細胞思考顧宅和報答葉家的事。

一夜無夢，第二天，天還沒亮，南禕一通電話把我從被子裡提溜了出來，我家的老電話擴音功能不大好，顯得南禕聲音相當刺耳，我聽到她說：&ldo;出事了！&rdo;

能出什麼事啊……我對著鏡子，看著鏡子裡蒼白著一張臉的我。

☆、第四章

【穆中華】

穆子業個子不高，坐在椅子上腳連地也碰不著。我喝著果汁，邊聽他對著我磨牙邊等南禕。

&ldo;太陽系九大行星水星、金星、地球、火星、木星、土星、天王星、海王星和冥王星質量哪個最大，哪個最小？&rdo;他嘀嘀咕咕讀著面前那本，我掃了一眼，是本《走進科學》。一個八歲的小屁孩兒看這種書，還不是低幼兒童試讀版總讓我覺得奇怪。

藍莓的果肉順著管子滑進口腔，酸超過甜，我皺著眉聽見穆子業聲音軟軟的喊我&ldo;姐&rdo;。

&ldo;姐……&rdo;他每次一這麼一本正經的叫我，我就知道沒好事，果然，這次他又是拿那些稀奇古怪的問題來煩我。

&ldo;姐。&rdo;他眨眨眼，&ldo;九大行星裡哪個質量最大，哪個質量最小？&rdo;

我愣了一下，沉思。餘光裡，穆子業等著看我出醜的小死樣清晰的被我捕捉，嚥了那塊果肉，我支著下巴：&ldo;木星最大，冥王星最小。&rdo;

穆子業很驚訝，切，在他眼裡，我這個姐姐就該是個毫無常識的笨蛋嗎？他不知道，自從上次我把蝙蝠錯誤的歸納去了鳥類被他嘲笑了很久後，我就開始留意穆子業平時看了哪些節目。這個問題剛好中央一套才播過。

穆子業癟癟嘴：&ldo;我們在學校排隊站，個子小的在前面，最高的在最後面，行星為什麼不是這樣把最重的排在最後，最輕的排在最前呢？&rdo;

&ldo;那是因為你們老師想照顧你的情緒，才把你排在最前面，她怕你自卑，而行星是沒人照顧的，木星喜歡呆在那個地方。&rdo;我知道我是在瞎白話，不過這樣總比坦白自己也不知道因由而被穆子業笑來得好，做姐姐的要有姐姐的尊嚴，何況我知道，每當說到身高，穆子業就不會再深究了。

個子矮是他的痛處，真不知道一個八歲大的小屁孩連尿尿都瞄不準坑，哪就來了個痛處的。

他憋著嘴不高興，我推他那杯果汁到他跟前：&ldo;快喝，喝完你小禕姐姐就差不多該到了。&rdo;

一提到小禕，穆子業臉一紅，乖乖合起書低頭喝果汁。

我很無語，年紀小小的就懂得喜歡個小姑娘了！

南禕說她的火車是下午兩點到，冷飲吧對面的車站大鐘指向兩點三十五的時候，一件白t恤的南禕才風塵僕僕提著行李出現在遠處。

穆子業先看到的她，小孩子有點沉不住氣，跳下凳子低頭扯扯衣角，檢視自己哪裡還有不妥，我哧，屁孩穿的再立整，個兒還沒到南禕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