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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看到君宇珩睜開眼睛,女子們帶著迷人的嬌羞,呢喃地輕聲喚著,誘人的身體又輕輕地貼合上去,彷彿還沉浸在片刻前的寵幸歡愛之中,完全沒有留意到君宇珩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和怒意。
“殿下。”之前退出的王總管此時又悄然自屏風後現身,快步行至榻前,將一條淡黃色金絲繡龍的薄被覆在了君宇珩的身上,垂手侍立著。
看到君宇珩又閉上了眼睛,低垂的眼簾掩去了那其中一抹淡淡的厭惡,王總管當即鬼魅般地出手在那三名女子的命門上一按,她們連一聲慘呼亦未發出已是殞命當場。
“請殿下沐浴更衣,老奴暫且告退。”王總管將三具屍身用布裹起,單手輕輕提起,弓著身子倒退了出去。
三、夤夜亂潮起
三、夤夜亂潮起
皇太后意態安祥地端坐在燈下靜靜地看著經卷,她只穿著一襲家常的暗緋色百蝶戲花紗羅長裙,垂雲髻上一應飾物全無,只插了支白玉鳳簪,在靜靜的燈影下看來,儀態雍容而嫻雅。
微微泛黃的古老經卷一頁頁地翻過,發出窸窣細碎的輕響,在靜寂無聲的秋夜裡聽來,說不出的寧靜安祥,彷彿已將此處隔絕在了萬丈紅塵之外。然而只有皇太后自己知道,看了這麼久,其實根本連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雖然她的心中煩躁得恨不能將手中的經書撕成碎片,卻還是耐著性子,一頁一頁慢慢地翻閱誦讀著,臉上的神情恬靜優雅。
到了差不多往常應該就寢的時候,皇太后才緩緩放下了手中的經卷,輕輕地問:“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一更過了,”隨皇太后一起入宮的貼身女侍宛翠忙趨步上前,看一眼架上的更漏,低聲回答,“夜已深了,主子可是要安歇?”
“不知不覺的,竟已經這麼晚了?”皇太后揉了揉太陽穴,讓宛翠將經卷收好,緩緩地道:“身上也有些乏了,就歇了吧。”
宛翠略一示意,一旁早有一隊宮女上前來服侍皇太后去除環簪髮飾、梳洗更衣。
服侍著皇太后安臥雲床,再輕輕解開碧玉掛鉤,放下了床前繡著流雲綵鳳的垂簾,又在九足龜鶴銅鼎中添入安神助眠的香料,熄去了燈火,只餘下床邊的一盞琉璃宮燈,宮女們低聲告退後魚貫而出。
隨著宮門緊閉的聲音,寢宮裡就只剩下了一向在殿中近身服侍的宛翠。
“宛翠,”已然安臥的皇太后卻又坐了起來,纖手掀開了床前的繡簾,雖然已是刻意地放緩了聲音,但還是無法掩飾語聲中隱約的急促,“秦嬤嬤還沒有回來嗎?”
“沒有。”宛翠搖搖頭,“要不奴婢再到宮門口去看看?”
“……”抓著繡簾的手有些微不易察覺的顫抖,聲音頓了一下,“不必了,只要一有訊息,她自會回來的。”
宛翠忙頓住了腳步,點點頭,“那麼主子您就先睡一會兒,讓奴婢侯著秦嬤嬤就是了。”
“睡?”披散著長髮坐在床上的皇太后,全然沒有了平日裡的雍容華貴,只慢慢地放開了手中的繡簾,低垂下頭,象個普通女子那樣用力絞著自己纖巧的手指,聲音低得幾不可聞,“這個時候,叫我怎麼能睡得著?”
宛翠雖未聽清,但也聽得出這聲音中隱隱的一縷寒意,再不敢多問,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
一時間,皇太后坐在床上,宛翠垂手立在床邊,倆人誰也不再開口,靜得竟象是能聽到針掉在地上的聲音,空曠的殿宇中彷彿連空氣都凝結在了一起,這種感覺難受得幾乎要令人窒息。
宛翠驚惶不定地看著偌大殿宇之中的那盞熒熒孤燈,只覺得時間過得可真慢,明明感覺天都快亮了,誰知竟然只是二更剛過,她幾乎想要上前去看看架上的更漏是不是壞了。正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