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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間一陣火辣辣的刺痛,每喘息一下都像是有人用刀片在刮他的喉嚨,這定是因為突然發聲而造成的。
湛雲歸可管不了那麼多,艱難向後挪動身軀,用嘶啞難聽的聲音試圖斥退庭鶴:「走……快,離開……走啊!」
好難受,他就要撐不住了。
湛雲歸眼中最後的清明在消退,模糊視線中,似乎看見庭鶴動了。
離開便好……湛雲歸心中大鬆口氣的同時,莫名又浮現淡淡的失望。
但是在下一刻,他卻看見庭鶴毫不猶豫朝他走來,屈腿斜坐在地面上,溫柔又不容抗拒般的將他摟進懷中。
庭鶴雙手從湛雲歸腋下穿過,緊緊摟住對方的背部,讓湛雲歸的頭部靠在自己脖頸間。
庭鶴能感受到湛雲歸在發抖,冷汗早已將衣衫浸透,然而湛雲歸的體溫卻高到不可思議,燙得灼人。
「不管殿下如何,臣都不會離開殿下的。」庭鶴勾唇淺笑,微微側頭,露出肩頸處給湛雲歸。
「要是殿下難受得緊,那麼便咬著臣吧。」
入目之處,是庭鶴一小節雪白的脖頸,以及小巧精緻的喉結。
看起來,很好咬的樣子。
湛雲歸喉結上下滑動,嘴裡乾渴到極致,眸色忽明忽暗,分明想放縱自己,卻又拼盡全力壓抑心底的慾望。
他張開嘴,撥出的熱氣噴灑在庭鶴脖頸上,驚起一小片細密的顆粒。
徐徐湊近庭鶴,在滾燙的雙唇貼上庭鶴頸間面板的那瞬,湛雲歸猛地一閉眼,緊咬牙關。
雙手不自覺緊緊回抱住庭鶴,像是要揉進自己的血肉中般。
庭鶴唇邊笑意不減,同樣用力抱住湛雲歸,「殿下,臣不會離開,臣會一直陪著你的。」
他會成為唯一一個站在湛雲歸這邊的人,不論哪一世。
……
與以往每月十五日有所不同,這一次,興許因著又庭鶴在,湛雲歸在綿綿不斷的痛苦刺激下,昏厥過去,整整昏睡了一天。
到了次日,庭鶴下朝後,就打算去重華宮。
今日早朝因為皇帝陛下即將舉行壽宴,而耽擱了不少時間,庭鶴早就等得不耐煩。
沒想剛走兩步,再次被太子湛雲成叫住。
這人什麼毛病,怎麼每次都是下朝找他有事!
庭鶴在心底暗罵太子湛雲成幾句,臉上掛著得體又不失禮的笑行禮,「臣庭鶴,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湛雲成隨意擺擺手,「免禮。」
如毒蛇般滲人的視線掃過庭鶴,停留在他用棉布包住的右手上,湛雲成虛偽的關心道:「怎地庭大人突然受傷了?是誰做的?」
庭鶴將右手往背後藏了藏,「回太子殿下,不過是臣不小心撞到桌角傷到了而已,並無大礙,多謝太子殿下關心。」
「噢……」太子湛雲成故意拖長語調,「原來如此,本宮還當是三弟昨日發了瘋,傷的庭大人,畢竟,昨日可是十五日呢。」
庭鶴冷笑,這噁心玩意兒果然是想趁著湛雲歸發病,故意欺負人家,不安好心。
「不過這樣也好」,太子湛雲成又道,「不知三弟怎麼樣了,若不是本宮近日有要事處理,否則的話,還能去看看三弟。」
皇帝日漸衰老,漸漸無力於朝政,皇子之間的明爭暗鬥也愈發激烈。
目前最有希望繼承皇位的,除了太子湛雲成,便是六皇子湛雲竭。
太子湛雲成說的有事要處理,不過是因為近日湛雲竭拔掉了湛雲成的一顆爪牙,湛雲成忙著反擊罷了。
庭鶴倒是希望兩人鬥得越來越兇,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漁翁就由他來做吧。
庭鶴道:「臣替三皇子感謝太子殿下,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