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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是在秘境之中。
庭鶴神色變得堅定,像是在許下承諾般鄭重道:「以後,臣會盡己所能保護殿下,不會再讓殿下受到任何傷害了。」
這人說要保護他?
聞言,湛雲歸眉頭微動,在所有人對他逼之若浼的時候,這人卻說要保護他?
湛雲歸心裡微暖又不解,不解他不過受了點小傷而已,就能讓庭鶴許下重諾。暖的是,還是第一次有人說要保護他。
半垂下眼皮遮住眼中莫名的情緒,湛雲歸輕輕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看似不在意的模樣,卻令庭鶴更加堅定自己的決定。
一時間,兩人間的的氣氛分外和諧。
看得想起來給庭大人端茶送水的明竹暗自咂舌,驚奇不已。
當年他剛被送到三皇子身邊伺候的時候,可使用了將近半年的時間,才讓三皇子對他卸下防備,可庭大人這才過去多久就能三皇子如此聽話。
真不愧是庭大人呢。
自這日給湛雲歸上過傷藥起,往後每日庭鶴都會到重華宮授課,順道看望他。
每每在宮外發現什麼新奇的小玩意兒,都會帶到宮裡來送給湛雲歸。
今日也不例外。
庭鶴下早朝之後,就帶著新尋來的幾本兵書,前往重華宮。
先前帶給湛雲歸一些零嘴、彈弓等小玩意兒,湛雲歸收到時都是一副嫌棄地模樣,唯有對刀劍、兵書等物,產生不小的興趣。
正好他自個兒也認為四書五經不如兵法有趣,乾脆就尋些兵書,送與湛雲歸。
庭鶴到達重華宮時,湛雲歸正在書房裡練字,完成他之前留下的習題。
明竹則立在一旁,聽候吩咐。
「殿下。」庭鶴唇邊含笑,剛進書房就將兵書拿出來,頗有幾分邀功的意味,「臣此次從一名他國而來的行者手中尋來不少新的兵書,裡面有些記錄著實有趣。」
湛雲歸雙眸微亮,臉上難得出現幾分歡喜,放下筆,對庭鶴伸出手,做了個口型——
給我看看。
庭鶴欣然應允,把手裡的兵書遞給湛雲歸。
做口型,是庭鶴對湛雲歸提出的請求,儘管湛雲歸不會說話,但不代表他聽不懂,做不出回應。
既然無法發聲,那麼便做口型,這樣也方便庭鶴理解湛雲歸的意思。
湛雲歸拿到兵書後,十分愛不釋手,立馬就翻看起來,這一看便入了迷,也無暇顧及庭鶴。
庭鶴也不甚在意,坐在凳子上就與給他倒茶的明竹閒聊起來。
庭鶴詢問他:「殿下身上的傷勢恢復如何了?」
「回庭大人,殿下身上的傷已無大礙。」明竹笑得純然,又欣喜又崇拜,「這些都多虧庭大人了呢!」
「若不是有庭大人在,恐怕殿下又要在床上躺很久才能恢復。」
想起以前的悽慘境地,明竹免不了有些情緒低落,但他已經不再害怕,因為有庭大人在!
這麼一想,明竹臉上瞬間多雲轉晴。
還真是個孩子。庭鶴莞爾,輕輕揉了把明竹的腦袋。
窗外,寒風料峭,枯黃的枝葉隨著蕭瑟冬風而抖落枝頭。
室內卻是一片溫暖安寧,燒紅了的煤炭冒出來的熱氣,燻得庭鶴昏昏欲睡,心想這宮裡幾位皇子間的明爭暗鬥愈加激烈了,不日還會波及到湛雲歸,他得早些做好準備才是……
正回想著他所知道的劇情時,門外突然響起通傳聲。
「太子殿下到——」
有幾日不見的太子湛雲成,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領著他那群走狗和若干僕從,徑直闖入重華宮內,出現在三人眼前。
庭鶴眼眸中瞬間泛起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