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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佩玉說著,伸出手,作勢就要抹眼淚。
庭鶴忍不住默默頂了一句:「我這不是好好的嘛……而且,我上山的事,娘分明也是知道的……」
「你竟然還敢頂嘴!」李佩玉雙目一瞪,又開始對庭鶴滔滔不絕起來。
庭鶴無法,只能忍受著李佩玉新一輪的鞭策。
說到最後,李佩玉一口悶掉杯中的茶水,對優哉遊哉看戲的庭老爺飛去一個眼刀:「你就知道坐著,也不過來幫我一起說兩句!」
無辜中刀的庭老爺輕咳一聲,面容嚴肅道:「這次的確是你們兩人做得不對,但念在你們只是初犯的面子上,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只希望這樣的事情沒有下次。」
庭鶴與湛雲歸同時應道:「是。」
庭老爺略一點頭:「不過該罰的還是要罰,就罰鶴兒在房中禁足三日,那都不許去。至於湛雲歸,你身為鶴兒的貼身護衛,還帶他去那麼危險的地方,是你的失職。」
「就罰你在柴房跪上三日吧。」
對於懲罰的決定,湛雲歸毫不猶豫直接應下,倒是庭鶴聽了心有不滿:「爹,這次是我旨意要去靈祈寺,和雲歸沒有關係,錯並不在他。」
然而庭老爺本意已決,不論庭鶴怎麼說都無用:「行了,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以前,下去領罰吧。」
「爹……」
庭鶴還想再勸說一番,湛雲歸就已然領命,轉身出門領罰去了。
無奈之下,庭鶴也只好聽從庭老爺的吩咐,在房中懷著擔憂湛雲歸的心情,無所事事的待了三日。
等到三日時間一到,庭鶴連口水都顧不上喝,一路小跑,就朝柴房的方向而去。
穿過幾道迴廊,再繞過前方的巨石假山,便是庭府的柴房了。
這裡除了雜役下人和府中侍衛們,鮮少會有人來,卻不想,在庭鶴才剛剛行至巨石假山前,就聽見一道尖銳的女聲傳來。
「臭小子!能讓本姑娘瞧上你,是你的榮幸!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否則……」
只聽第一句,就已經讓庭鶴沉下臉,怒氣上湧,氣得眼尾都泛了紅,等不到那婢女把話說話,直接現身,慍怒道:「否則會怎麼樣,也讓我聽聽,如何?」
「小……小姐……」
那婢女乍然見到庭鶴,嚇得腿都軟了,連帶著身旁另一名婢女,一同面無血色地跌坐在地,止不住的發抖。
「小姐,我……我只是、只是……」婢女支支吾吾半天,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急得都哭了。
庭鶴冷眼旁觀,對婢女楚楚可憐地模樣不為所動,所說的話更是令那婢女恐懼:「身為下人,就該有下人的樣子。既然不想再做婢女,而想做『小姐』,那我們庭府可就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
「來人,把她們送到『憐舞樓』裡去,讓她好好感受一下,做『小姐』是個什麼樣的感受。」
憐舞樓是清江城裡有名的妓院,那婢女也十分清楚這一點,霎時慘白一張小臉,拼命求饒:「小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放過我,求求小姐……」
婢女跌坐在地上,悽慘地跪趴過去想拉住庭鶴的衣角求饒。
可惜很快就有奉命而來的侍衛上前,將她連同另一名婢女拉下去,行動無絲毫拖泥帶水,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給她們留。
處理完這兩名婢女,庭鶴這才帶著一肚子悶氣進入柴房,反手關上門,隨後毫無形象的岔開腳,徑直就坐在湛雲歸對面。
他一雙桃花眼還泛著紅,好似那春天裡嫣然怒放的桃花,灼灼其然,漆黑如墨的眼瞳中,倒影著湛雲歸略帶疲憊的面容。
「為何不曾聽你說過這件事?」
庭鶴仔細想過,那婢女的口氣十分熟捻,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