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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元怎麼了?」
何若元帶著器腔:「簡風,我能不能借你房子住幾天?我沒地方去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你別急,告訴我你在哪,我去接你。」
接到何若元,簡風整個驚呆了,何若元頭髮全剃光了,戴著頂鴨舌帽,眼睛又紅又腫,整個人看上去慘兮兮的。
「這是受什麼刺激了?」
何若元坐進車,悶聲道:「別問了。」
簡風不傻,好幾次出去都看到何若無坐在鬱晨身邊,有時劉暉沒在何若元也在,那幫小爺中能讓何若元跟著去的也只有鬱晨,而且每次脖子上都帶有惹眼的紅痕,之前簡風沒經歷過人事不懂,跟蘇時清在一起後簡風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在蘇時清胸口、腰腹留痕跡,想像著蘇醫生穿著白大褂的身體下,留有滿身屬於他簡風的印記,簡風每次都能想硬。
「是鬱晨吧?」
何若元擦了擦眼,明顯嚇到:「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剛還不確定,現在確定了。」
何若元倒也沒想刻意瞞他,只是之前鬱晨一直追求簡風,熟識的朋友們都知道,多少有點顧忌,藏起來沒說,更有一個原因,儘管何若元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承認,他跟鬱晨之前的炮友們並無二別。
難得的簡風沒說話,安靜地開著車,給了何若元整理這段他走心鬱晨走腎的感情。
何若元第一次見到鬱晨,是簡風生日,那天大家都玩得很開,何若元忍著胃痛陪著他們喝酒,喝到實在受不了跑去衛生間吐。
身後遞過一杯溫水和一瓶胃藥,鬱晨吊兒啷噹的臉出現在鏡子中:「小朋友,不能喝別喝了,就你實在,他們都邊喝邊灑,你是玩命的喝,胃喝傷了也只有你自己能體會當中的痛,這藥挺有效的,我經常吃,你試試。」
「謝、謝謝。」
鬱晨瀟灑轉身,何若元從衛生間出來時,正好碰到鬱晨按著一個小男孩在走廊接吻,男孩在他懷裡喘著氣,問:「哥,交個朋友嗎?」
「哪種朋友?床上的倒是可以,其他的不行,我這種人,最不需要的就是朋友。」
何若元低著頭快步離開。
再遇到他,他明顯已經不記得何若元了,玩笑著跟簡風打鬧,似乎看不見跟在簡風身後的何若元。
何若元就這樣看著他追了簡風大半年,被簡風拒絕大半年,又看著他約了一個又一個,遊戲人間,幾乎每間酒吧都留下他的風流韻事。
終於有一次,他們距離拉近了。
那天鬱晨照例對簡風說著半真半假的情話,何若元按著酸澀的心替簡風解圍,說:「你不就是想找人喝酒嗎?我陪你喝。」
鬱晨玩味地看著他:「簡風的小跟班,我不跟小朋友喝。」
「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他知道鬱晨這類情場高手不輕易吃激將法這套,大概是實屬無聊,那天的鬱晨跟他喝了起來,最後還是何若元先醉倒。
那晚他稀里糊塗的坐上鬱晨的車,車上鬱晨問了三次他家在哪,他那裡眼裡腦子裡全是鬱晨跟別人接吻的畫面,故作挑釁地說:「帶我回家你敢不敢?」
「小朋友,跟我玩的代價你承受的起嗎?」
何若元根本沒想那麼多,送出了自己的初吻,而後聽見鬱晨叮囑司機開快點。
等他醒時,只剩他一個人在酒店,身上到處是明顯的痕跡,地上扔了好幾個安全套,渾身痛得動一下就像要撕裂般,帶他回酒店的鬱晨卻不在。
他打電話給鬱晨,說他好像受傷了,問鬱晨能不能來看看。
鬱晨隔了一個小時才來,拉開被子看了看,說:「我真不知道你是第一次,昨晚粗暴了些。」
「鬱晨,我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