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東牆再遇(第1/2 頁)
宋湘也沒有搭理她,一如既往的認真聽講,整個課堂上充斥著梁公講學的聲音和學子們的作答聲。
下學後,宋湘為了鞏固新學的知識,又晚走了半炷香的功夫,出了屋子就被東牆上的少年叫住了!
“宋湘!”
宋湘轉身,見是梁仲夏的夫郎,心頭頓時如臨大敵。
“不知公子頻頻找小生所為何事?”
千姝行言辭吞吞吐吐,怕繼續遲疑下去,宋湘又轉身走人,所以厚著臉皮表明心跡:“在下仰慕女郎許久,知女郎是奉邊學子,又知女郎文采出眾,想…想自薦己身,與女郎永結琴瑟之好,不知女郎意下如何?”
“女郎倘若垂意愛憐於我,我必不負女郎真心…”
宋湘見躲他不過,便低聲訓斥道: “你既已嫁得良人,就應安分守己,如現在這般勾我引我,遵的是哪門子的夫言夫德?”
千殊行聽著宋湘話裡的意思,知道是宋湘誤解了自己的身份,忙解釋道:“女郎,你誤會我了,我不是仲夏姐姐的夫郎!”
他輕輕一笑,絕美的面容晃的宋湘差點失了神。
“女郎,我姓千,名殊行,是你家夫子的外甥,這下你總能答應我了吧?”
千殊行?名字倒是不錯,不過這膽子嘛,卻是大的驚人…
見宋湘獨自怔愣,千殊行自顧自的描述遇見宋湘的經過,聽的宋湘瞪大了眼睛。
最後,千殊行表示,只要能與宋湘成就金玉良緣,結百年之好,他就不怕任何人的說道。
不過宋湘卻不這樣認為,在東陵國對於男子的教條禮法約束是極為嚴格的,除了青樓的那些小倌,一般人家的公子公然勾搭女郎,是要被族人指摘的。
宋湘氣憤的訓斥千殊行,語氣裡帶著抹擔心之色:“公子身為男兒家,不遵父母之命,不從媒妁之言,與小生一個外人交言,是何禮法?”
“這次遇到的是小生,下次若是遇到別人,進而衝撞了你,汙了你的名聲,你又當如何做想?”宋湘將書箱扔到地上,叉著腰問道:“你就不怕梁公大發雷霆,進而斥責你嗎?”
誰知千殊行聽了,卻並不以此為意,反而笑著說道:“只要女郎願意與殊行交心,被姑母責罵幾句又算得了什麼?”
宋湘見他如此痴纏,臉上不免帶了幾分凌厲之色:“千公子,你身為未嫁之身,以後可休要行拋頭露臉之事,小生雖為讀書人,卻也知道人言可畏,萬不敢做出這等無禮之事,若是教梁公知道,小生與你偷偷來往,豈不是喪了讀書人的行止。”
千殊行眼眶發酸,語氣不無失落道:“在下仰慕女郎,想見見女郎慰我傾慕之意,也不行嗎?”
宋湘舔舔唇,看著眼前人可憐兮兮的樣子,差點就軟了心房,不過,想到梁公平時對自己和藹可親的樣子,她的心就重新硬了下來。
再出言時,就變成了冷漠疏離的模樣:“小生不敢與公子私下來往,倘若被梁公察知,小生以後還有何面目拜見梁公?以後再來西羅草堂進學時,豈不羞慚?”
千姝行好不容易見到宋湘,哪裡還在意這些虛名和禮節,心早就飛到了宋湘身上。
即使宋湘再三言明與外人交言不合禮節,但傾慕的情意哪裡是能掩蓋的住的?
千殊行含著絲絲情意說道:“女郎若是害怕我姑母知道,我可以主動去與姑母言說,只要女郎也心悅於我,我便…”
“千公子!”宋湘適時止住了他的話頭,一本正經的說道:“小生不敢存有這樣的念頭,即使存有這樣的念頭,若是叫梁公說與令父知曉,令父也不會同意的,公子還是熄了這個心思吧!”
見千殊行仍有死死糾纏之意,宋湘正色告於千姝行道:“公子天人之姿,又何必苦戀我一儒生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