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第1/2 頁)
妹妹道:&ldo;我不信,銀子怎麼能看見這麼高的風箏?&rdo;
姐姐道:&ldo;爺爺說,咱們的銀子是天馬,天馬的眼睛能看見天上的東西。&rdo;妹妹摘下頭髮上插著的小風車,用掌一搓,小風車旋轉著飛上了夜天。&ldo;姐,&rdo;她看著飛升著的小風車,問道,&ldo;銀子也能看見小風車?&rdo;
&ldo;能。&rdo;姐姐回答。
妹妹又問:&ldo;姐,你說,銀子看見了你的風箏,看見了我的風車,知道咱們在等它,就很快回家了,是麼?&rdo;
&ldo;是的。爺爺說了,咱們的銀子,別人奪不走,它還要生小天馬,那小天馬還要再生小天馬,一輩輩生下去,把草原都生滿了。&rdo;
&ldo;等草原上都是天馬了,姐姐要做好多好多羊皮風箏,我也要做好多好多小風車,一起放到天上去,讓它們都看見!&rdo;
山口那兒傳來清脆的馬蹄聲。兩姐妹高興地站了起來,對著山口外大聲喊:&ldo;爺爺‐‐!銀子‐‐!&rdo;回答她們的是汗血母馬輕輕的嘶鳴。&ldo;銀子回來了!&rdo;姐妹倆歡呼起來,奔下石坡。
月光下,套爺騎在馬背上,慢悠悠地沿著石路走向木屋。
草原湖泊邊的小路幾乎浸在泛濫的湖水裡。月光和星光攪成一片,閃動在這道薄薄的水面上。
突然,水花大濺,兩匹馬狂奔而至。騎馬的是兩個戴著狐皮帽的漢子,腰間挎著彎月刀。馬奔上長滿蘆葦的水灘,擦得蘆葉沙沙直響。猛地,從蘆葦窠裡猛地伸出勾馬杆,跑在前頭的那匹馬一頭栽倒,騎手重重地摔下。十幾個黑衣騎士衝出蘆葦窠。摔倒的騎手爬起,撲向湖水,可已經來不及了,幾把雪亮的砍刀從背後砍了下來。騎在另一匹馬上的騎手見勢不妙,猛地勒過馬頭,馬沖向湖裡,騎手舍了馬,拼命遊動。黑衣人抬起長槍,對著湖水一陣狂射。騎手中彈,緩緩沉下湖去。
黑暗中,索望驛騎在馬上,默默地看著這一切。灑滿月光的湖岸邊,漂動著兩頂狐皮帽。&ldo;將狐皮帽掛上樹枝!&rdo;索望驛沉聲命道。
牧場主巴老爺領著家兵、打著火把找到湖泊邊的高坡時,已經是下半夜。幾個家兵見到綁人的雙木,立即張弓搭箭,對著雙木上的繩子射出箭去,繩子射斷,少女從雙木上無力地滑下了。
帶著救下的女兒回到家的時候,天色未明。
巴老爺家是一座傍湖而築的大院,環圍著一道高高的土牆,土牆四角立著炮臺,屋頂巡守著背槍執刀的家兵;大門是座吊橋,兩根粗大的鐵鏈將吊橋懸掛在半空,遠遠看去,這大院子像是一座城堡。
一匹馬急馳而來,騎馬的是巴老爺家的管家。牆樓上的家兵急忙放下吊橋。管家鞭了下馬臀,馬衝上吊橋,馳入大院。
管家馳入院內寬大的坪場,在一幢青瓦大屋前下馬,奔上臺階。守在門外的兩個家兵推開了門。巴老爺盤腿坐在椅上,垂著厚眼皮子,用力吸著鼻煙。管家把兩頂狐皮帽放在桌上,狐皮帽上全是血跡。
巴老爺抬起臉,看了下狐皮帽,眼皮直跳:&ldo;哪兒找到的?&rdo;
管家道:&ldo;湖邊的樹枝上!&rdo;
巴老爺牙骨一緊:&ldo;如此說來,這幫客人是想告訴我巴老爺,要是我不把汗血公馬交給他們,我的帽子也會被掛在樹枝上?&rdo;
管家道:&ldo;正是此意!&rdo;
巴老爺突然大笑起來,一把抓下戴在頭上的銀狐帽,重重擲在管家懷裡:&ldo;管家,你再往湖邊跑一趟,把我巴老爺的狐皮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