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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袋子道:&ldo;如何稱呼二位?&rdo;
紅衣女子:&ldo;風箏。&rdo;
綠衣女子道:&ldo;風車。&rdo;
&ldo;也是好名字!&rdo;金袋子笑道,&ldo;一個是風箏,一個是風車,名裡都帶了個風字。可二位姑娘不會想到吧,你們的馬,會在風裡不見了。&rdo;
風箏和風車幾乎喊起來:&ldo;馬在哪?&rdo;金袋子一笑,點著煙,道:&ldo;二位姑娘以劍畫馬,不知哪兒學來的這般功夫?&rdo;
風車道:&ldo;天生的!&rdo;
金袋子牙上的大菸捲滾到了另一邊:&ldo;不對!據我所知,這世上,能以劍畫馬的人,只有一位。&rdo;
風箏道:&ldo;這人是誰?&rdo;
&ldo;套爺!&rdo;
風車看了看風箏,不作聲了。金袋子道:&ldo;要是我金袋子沒有猜錯,二位姑娘定是套爺的孫女。可是,套爺在多年前就已經失蹤了,二位姑娘在馬牙鎮顯身,想必是在尋找套爺吧?&rdo;風箏和風車沉默。金袋子又一笑:&ldo;好吧,二位出門在外也不容易,剛才,金爺只是陪你們玩玩,沒想著要你們的馬!&rdo;對身後手巧妹子道,&ldo;巧妹子,去把馬牽來吧!&rdo;巧妹子跳下馬鞍,一溜煙躥進了路邊的一間破土屋,牽著兩匹馬走了出來。兩個姑娘看著猴子牽了馬來,忍不住哈哈笑起來,取過馬韁,也不對金袋子說聲謝謝,跨上馬鞍,一道煙向著遠處的荒原賓士而去。
兩人的笑聲一路飛揚著。金袋子看著遠去的揚塵,重重地吐了半截菸捲,夾馬往城門走去。這座破敗不堪的城門樓子的老簷下便是城門洞子,牽著驢馬的行人在門洞裡進進出出。金袋子騎著黃毛老馬,也往門洞走了進來。城門邊有賣土產的人讓出了他,打來招呼:&ldo;喲!這不是金袋子麼?還在跑河溝子搗弄沙金?&rdo;
金袋子道:&ldo;狗吃屎的行當,改不了了。&rdo;
賣土產的又道:&ldo;有三年沒來馬牙鎮了吧,怎麼又活過來了?&rdo;
金袋子嘴裡滾著糙紙菸卷:&ldo;知道貓有幾條命麼?&rdo;
&ldo;貓有九命。&rdo;
&ldo;金爺就是屬貓的!&rdo;金袋子說罷,身子晃蕩著,手裡的酒囊也在晃得潑出酒來,邊喝邊粗聲哼唱道:
那一天來了八個扛槍的兵,
封了桂花家的簾子門,
鐵籠子帶走了咱倆人,
縣老爺開堂動五刑!
打斷了幹腿挑斷了筋,
大奶也打成了兩張餅!
&ldo;嘻嘻嘻嘻!&rdo;巧妹子咧嘴笑了,拍起了掌。&ldo;巧妹子,你笑什麼,&rdo;金袋子道,&ldo;金爺還沒唱完吶!&rdo;接著便拉長嗓子唱道:
你個醜猴莫要笑,
打得越狠咱倆越摟得緊!
金袋子問道:&ldo;巧妹子,金爺唱得可好聽?&rdo;巧妹子跳到主人肩上,歡騰著用手掌拍起了主人的臉。
這老半天,金袋子騎著馬,慢慢地在城裡的土街上逛著。
他知道,這是一座一切營生都與馬有關的鎮子。土路兩邊的店鋪掛著的店牌,樣樣都帶著個&ldo;馬&rdo;字:馬料館、馬肉館、馬鞋店、馬鞭店、馬梳鋪、馬藥鋪、馬衣攤、馬皮攤、馬蹄社、賣馬棚、馬燈挑、馬戲臺、歇馬凳、栓馬樁、洗馬井、賭馬場……連掛在街面的每塊布幌子上,也都能見個&ldo;馬&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