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吭。最後,她躡手躡腳地回到地下室,威斯發現她沒有詢問衣服的事,便扒下她的褲子,用藤條鞭打,打得她大腿鮮血淋漓。艾莉亞閉緊眼睛,默唸著西利歐教她的口訣,忘卻了所有痛楚。
兩天之後,威斯派她去兵營大廳侍奉晚餐。她拿酒壺幫兵士們倒酒時,一眼瞥見賈昆·赫加爾就在走道對面,就著托盤用餐。艾莉亞咬著嘴唇,小心翼翼地四處張望了一下,以確定威斯不在附近。恐懼比利劍更傷人,她告訴自己。
她向前踏出一步,又一步,一步又一步,逐漸覺得自己不再像只老鼠。她沿著長凳走下去,把桌上的酒杯一一倒滿。羅爾傑坐在賈昆右邊,已經喝得爛醉,因此沒有注意她。艾莉亞俯身靠近,湊到賈昆耳邊輕聲說:“奇斯威克。”羅拉斯人不動聲色,似乎根本沒聽見。
酒壺不知不覺就空了,艾莉亞趕緊跑回地下室,用酒桶重新灌滿,然後迅速返回。這短短的時間裡,沒人渴死,也沒人注意她的離開。
第二天,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再往後一天也一樣,只是到了第四天,當艾莉亞跟威斯一起去廚房取晚餐時,聽見威斯和廚子的對話。“知道麼?魔山有個手下昨晚在城牆上散步時摔了下去,摔斷了他的蠢脖子,”他說。
“醉酒了?”那女人問。
“他們哪天不是醉醺醺!可有些疑神疑鬼的傢伙非說他給赫倫的鬼魂扔了下去!”他哼了一聲,以示全然不信。
不是赫倫乾的,艾莉亞想說,是我。只用一句耳語,她就殺死了奇斯威克,接下來還有兩條性命。我就是赫倫堡的鬼魂,她心想。那天晚上,憎恨的名字少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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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HOAT在英語中意為山羊。
Chapter32 凱特琳
談判地點乃是一片點綴著灰白蘑菇和新伐樹樁的青綠草地。
“我們來得最早,夫人,”當他們騎行到樹樁之間,孤立於兩軍當中時,哈里斯·莫蘭評論道。史塔克家族的冰原狼旗幟在他緊握的長槍頂端飛舞雀躍。從這裡,凱特琳望不到大海,但她清楚地感覺到大海的存在。晨風中瀰漫著濁重的海鹽味,從東方不絕而來。
史坦尼斯·拜拉席恩的部下把樹木砍倒以搭建攻城塔和投石機。十幾年一個輪迴,凱特琳不禁思量這片樹林究竟長了多高,不知奈德南下解風息堡之圍時是否也在此觀望。那天,他贏得了一次偉大的勝利,一場不流血的勝利。
但願諸神保佑,我也能獲得同樣的成功,凱特琳默默地禱告。她手下的人都以為她瘋了。“這場戰爭和我們無關,夫人,”文德爾·曼德勒說。“我更明白,國王陛下不希望自己的母親去親身冒險。”
“我們一直在冒險,”她告訴他,或許語氣尖刻了些。“你以為我想來這裡嗎,爵士?”我屬於奔流城垂死的老父,我屬於臨冬城幼弱的兒子。“羅柏既然派我到南方來為他發言,那我就要實實在在地負起發言的責任。”凱特琳深知,要在兩弟兄間打造和平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為了王國的未來,她必須一試。
越過細雨浸染的田野和多石崎嶇的山岡,她遙遙望見巨大的風息堡屹立於蒼天,完全遮蔽了其後的汪洋。在那些淺灰色的巨石下,史坦尼斯·拜拉席恩公爵的軍隊看起來如此渺小和無助,活像舉著旗幟的老鼠。
歌謠相傳,風息堡乃是古代第一位風暴國王杜倫所建,他贏得了美麗的依妮的愛情,而她是海神和風之女神愛的結晶。在他們新婚之夜,依妮將她的貞潔獻給了一位凡人,從此便須像凡人一樣承受生老病死。她的雙親對女兒的決定悲憤無比,將怒火發洩於杜倫的城郭。他們招來狂風和巨浪。那一夜,他的朋友、兄弟和婚宴賓客統統被捲走,要麼砸死在城牆,要麼淹沒於汪洋,只有依妮用她的雙臂勇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