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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佛斯考慮了一會兒方才回答:“立刻進軍君臨。”
國王不以為然。“難道把風息堡留在身後?”
“科塔奈爵士沒有危害您的實力。蘭尼斯特家則不同。圍城所需的時間太長,決鬥太冒險,而強攻勢必傷亡慘重,還不見得能拿下。這一切都是不必要的。只待您廢黜喬佛裡,這座城堡,還有整個天下便將順理成章地歸順於您。我在軍營裡聽說,泰溫·蘭尼斯特公爵為從渴望復仇的北方人手中拯救蘭尼斯港,業已揮師西返……”
“你有個頭腦清醒的父親,戴馮。”國王告訴站在身邊的男孩。“他讓我覺得,我手下倒該多幾個走私者,少幾個諸侯領主。但你還是想錯了利害關係,戴佛斯,拿下此城絕對必要。如果我聽憑風息堡就這麼不受損害地留在後面,人們就會議論,就會認為我吃了敗仗。而這一點我決不能允許。人們並不像愛我兩位兄弟一般愛我,他們追隨我只是因為怕我……而失敗是畏懼的毒藥。此城必須拿下。”他磨著牙。“是的,而且要快。道朗·馬泰爾已經徵集封臣,蓄勢待發。他不但著手加固山口工事,而且多恩大軍正向邊疆地緩慢行進。高庭的勢力並未受到多大折損。我弟弟把軍隊主力留在苦橋,有將近六萬步兵。我派我妻子的兄弟埃倫爵士以及帕門·克連恩爵士前去接管,但至今沒有迴音。我懷疑洛拉斯·提利爾爵士搶在他們之前趕到苦橋,掌控了兵權。”
“這一切都在敦促我們儘快拿下君臨啊。薩拉多·桑恩告訴我——”
“薩拉多·桑恩算計的只有黃金!”史坦尼斯爆發了。“他滿腦子幻想的都是紅堡底下埋藏的財寶。別再讓我聽到他的名字,如果哪天我得讓里斯海盜來教我打仗,我寧可摘下王冠,穿上黑衣!”國王捏緊拳頭。“走私者,你是要為我效勞?還是要跟我作無謂辯論?”
“我是您的人,”戴佛斯說。
“那就乖乖聽好。科塔奈爵士的副手是佛索威家族的遠親,梅斗大人,此人雖是位伯爵領主,卻還年僅二十,沒上過戰場。如果龐洛斯不幸身亡,風息堡的指揮權將落入這小子手中,他的佛索威親戚們向我保證他會接受我的條件,獻城投降。”
“我記得在危機關頭,風息堡的大權也曾落入另一位小夥子手中。當時他才二十出頭。”
“梅鬥伯爵沒有我這個頑固的石腦袋。”
“他頑固還是懦弱有什麼區別?科塔奈·龐洛斯爵士在我看來正是容光煥發,老當益壯。”
“我弟弟當初不也一樣,臨死前一天還有說有笑。然而長夜黑暗,處處險惡啊,戴佛斯。”
戴佛斯·席渥斯感覺後頸一股寒氣直向上冒。“陛下,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不需要明白。你只需遵令辦事。科塔奈爵士會在一天之內死去。梅麗珊卓已經在聖火之中預見了他的死亡,不僅知道他的死期,而且知道他的死法。不用說,他並非死於騎士決鬥。”史坦尼斯舉起杯子,戴馮連忙用水壺倒水。“她的聖火預言從無虛假。從前,她預見過藍禮的毀滅,早在龍石島時便見到了,並告訴了賽麗絲。瓦列利安大人和你朋友薩拉多·桑恩一直勸我直取喬佛裡,然而梅麗珊卓卻說如果我前來風息堡,就將贏得我弟弟麾下大軍中的精銳部分。事實證明,她是對的。”
“可——可是,”戴佛斯結結巴巴地說,“藍禮公爵原本正兵進君臨,討伐蘭尼斯特。若不是您圍困他的城堡,他根本不會前來此地,他本可以——”
史坦尼斯在座位上挪了挪身子,皺起眉頭。“若不是,本可以,這都是什麼話?他來了就是來了,事實無從更改。他帶著他的諸侯和桃子前來此地,迎接他的毀滅……這對我來說可謂一箭雙鵰。因為梅麗珊卓曾在聖火中看見另一番景象。她看見藍禮全身綠甲自南方殺來,在君臨城下粉碎了我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