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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總是那麼事與願違,亦或者是那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汝陽大戰,祿王誤信小人被困城中,糧草不濟,全城生靈危在旦夕。王妃不顧懷著身孕,調集殘部全力反攻……浴血三天三夜,汝陽之圍總算是解了,可是……孩子沒有了。那是我頭一次見祿王哭,抱著暈死過去的王妃哭得泣不成聲。”可不管再如何哭泣,那個孩子走了。
“之後六年歲月,祿王和王妃因為戰事總是聚少離多,可卻一直沒有再有動靜。一次我聽到軍醫向祿王回覆,說是王妃當時小產怕是傷得狠了,今後恐難再有子嗣。”
岑染冷笑,還真是狗血的劇情:“所以祿王變成威帝后,就前後納了十七名宮妃,廣開嗣源?”亦或者:“開始的時候不過只是想借人肚皮要一個兒子。沒成想威後容忍不了,和威帝吵鬧離心?”此上兩種都是最常見的情節。不過想想威後坐朝十三載薨!想想那個所謂的嫡獨子武皇帝!想想盛華朝古怪的諸多規矩還有那天一閣裡那麼多沒有運用到實處的書籍……岑染緩緩的吐出一口氣,遙望遠處山峰上隱約可見的廟樓高頂,心情無比抑鬱:“不管怎麼鬧,有乾坤丹……唔!這東西應該不是威後留的,是威帝弄來的吧?威後不讓他再親近了,威帝就想出這種辦法來了嗎?”
景帝真不愧為威帝的長孫,祖宗會的他也會!岑染幾乎可以想象出威後藥勁過去後的情形,有些幸災樂禍的看韋尚宮:“威帝被揍得很慘吧?”
韋菁眼神閃動,看著岑染半天后,才重重的點了頭。岑染失笑,低頭吹拂著袖口上的絨毛。
一入冬,葉錦昭就派人送來了許多皮裘,毛光水滑的皆是珍品。可岑染卻只挑了幾件兔皮的穿用,理由讓韓士林轉告了。野味太重的東西,她消受不起。然後……岑染在接到葉錦昭又送來的花露後,啞然失笑。怎麼就把這個岔給忘了?葉錦昭可是最會如此婉轉示意的。於是那些皮貨就全留下了,當然還有花露。
這種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之後兩個月裡,各色小說本子、別緻的簪環、新奇的玉器、裁剪合體的精緻衣衫皆是男款,話說這次他只抱過一回爾,尺寸居然這樣好?沒有過於曖昧的物件,可處處都是心意。然後、韋尚宮沉不住氣了。
岑染緊了緊脖上圍領,清晨的風到底又比白日冷上幾分。望著已經升上山頭的旭日,漠然問道:“您是哪頭的?”
以前無論岑染怎麼設套,韋尚宮都不肯說的事,今天是為了什麼?別說什麼隨口一說,韋菁是看了四百年風雲的人,哪有那麼容易心血湧動,激情四溢的講故事?聽著都覺好笑嗯?
韋菁眼中的神采更加流動難變,默默的看了半天背手負立於廊下,冷風將嬌顏吹得微紅,卻依然不改驕姿的女子。淡淡的悵然和喜歡慢慢從心底延伸出來,這幾個月來,岑染親眼看見了岑染的所作所為。她可以和匠人們吃一樣的黑麵饅頭,也可以拿冷流的河水解渴,烈焰沖天的鑄鋼爐前顏色絲毫不變,那些原本輕視這個嬌滴滴貴族小姐的技藝師傅如今哪個不對其心悅誠服?不是敬佩多少智慧,只是讚歎親民與水的胸襟。就象……就象曾經自己的那個主人一樣。
她不說什麼好聽的話籠絡人心,事務繁忙得更不可能將你的點點滴滴記在心上,但是威後待下屬的尊重是體現在一舉一動上的,她不會因為你的出生輕視你,只會因為你的功勳本領尊重讚賞你。公平公正賞罰分明,可所有的一切卻在進宮後發生了改變。變得韋菁痛心痛楚卻又替主子覺得心酸難抑。
“我只是不想看你走威後的老路!岑姑娘,華昭不是久呆之地。昭帝對你的心思不淺,他不會一直沉默下去的。”尤其是在岑染做出手雷和炮球那樣的物品後,昭帝一定會把她留住的,而不管怎麼想,於公於私最好的辦法就是納入後宮。葉錦昭的後宮人數不算少了,就算以後再不添人也不會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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