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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細碎的片段在腦海里閃過,阮凝似乎看到了她當時和王琴面對面坐著時的模樣,也看到了她第一次來傅家,第一次看見傅羨時的場景。
待她再要細想,頭便像針扎一樣疼,疼得她眼淚都快出來了。
阮凝連忙調整呼吸,不再去硬想那些事情,幾分鐘過後,急促的呼吸終於漸漸平緩。
王琴靜靜地等著,見她臉上痛苦的神色消散得差不多了,能聽進去她的話了,這才接著開口說道:「當然,我不反對你和傅羨扮演一對恩愛夫妻,或者你真喜歡那個廢人我也無所謂,但我要你記得,當涉及財產有關的事情時,你不能隱瞞!需要投票表決時,你得無條件站在我這邊!」
阮凝很亂,她能聽清楚王琴說的什麼,思維卻沒有辦法跟上,還處在一種朦朦朧朧的狀態當中。
王琴將話攤開了說得很明白,用她一貫有的強勢說道:「還有,你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不能留。」
「什……什麼!」阮凝猛地抬頭,聲音抑制不住地發抖,「為什麼!」
王琴道:「我說不行就不行!這孩子是個隱患,不能留!」
老爺子手裡的股份不少,也許會看在孩子的份上,給分給那個野種,這一點她不容許發生。
阮凝隱約有了崩潰的跡象,她從軟沙發上站起來,道:「這是我的孩子,你憑什麼做主!」
「就憑不用你同意,我也能讓你保不住這個孩子。」王琴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淡淡說了一句可怕至極的話。
阮凝的臉上完全失去了表情,因為她從王琴的這句話裡面沒有聽到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這也就說明,王琴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做到。
不動聲色讓她失去還是不是什麼難事。
整個傅家,如今在阮凝的眼中都充滿了危險,因為她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可能就會迎來一場「意外」,從而使得孩子在「意外」中失去生命。
太可怕了…………
一種恐懼從內心的最深處緩緩上升,漸漸籠罩了阮凝整個大腦,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戰慄起來,因為過於害怕而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你這是謀殺!」再怎麼說她肚子裡的也是一個生命,憑什麼因為王琴的一句話就剝奪他降生的權利?
「我要留下這個孩子!我要留下他!」
阮凝的目光因為這個念頭而漸漸變得堅定起來,她咬著唇瓣,低低地吼出這句話來。
王琴卻依舊是那副輕描淡寫的模樣,「我給你時間考慮,本來這次的談話對我來說完全是浪費時間,但鑑於你上次做出把我花瓶摔了那種蠢事,我想還是有必要提醒你一下,記住自己的身份!在傅家我如果想動你,沒人能護得了。」
「別以為自己是不可替代的,沒了你,我能找下一個更乖更聽話的,但是如果失去資金,你們阮家會落得怎樣的下場,你自己清楚。」
「乖乖聽話,你還是傅家的三少夫人。」
惡意滿滿的話,叫阮凝失去力氣,渾身發冷,她現在很想逃,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只有這樣她才能保住孩子。
可逃走了……阮家該怎麼辦呢?阮仲文又該怎麼辦?
「咚咚。」
王琴的書房門忽然被敲響。
有傭人的聲音傳進來,「夫人,三少爺過來了,說是來找少夫人的。」
王琴目光微變,嘲諷道:「真是稀奇,這麼多年那個野種還是第一次主動找到我這兒來,看來你們的關係比我想像中的還要親密。不過也是,畢竟你連他的孩子都有了,他對你上心是應該的。」
她的話在阮凝的耳朵裡嗡嗡作響,最後聽進去的其實沒有幾句,阮凝面無血色地站起來,每走一步腳都在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