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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朗讓趙玉照顧兩個小的,自己則探頭往外看。
朱曼禕虛弱的笑了笑。
「小淮,咱們敗了。」
韓宜江歷經三朝不倒,這份將天下人掌握在股掌之中的心智謀略,不是他們能比得了的。
朱淮不願承認他的失敗,可當他看到禁軍將聖遠堂幾位副堂主的頭顱高高懸在桅杆上時,他崩潰了。
「韓宜江!你憑什麼!」
朱淮聲嘶力竭。
「憑什麼宮裡那麼多公主,他偏偏選了我姐姐。你們明知道和親北越就是死路一條,卻還要我姐姐嫁過去。憑什麼!」
「這麼多年,我們姐弟在宮中備受欺凌,我們不想爭的,我們只想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這都不行麼!」
「不要和我說什麼生在皇家,身不由己。皇家待我母子三人涼薄至極,我們憑什麼要為這皇家犧牲!」
「倒不如推翻了去,我們來做這天下的主!」
一干老臣聞此言,皆捶胸頓足,恨自己識人不清。
「當年的□□皇帝就曾言,辰王狼子野心,今日一見,果真如此!我大楚若由這樣的人來當皇帝,早晚,必有滅國之禍!」
朱淮知道大勢已去,那些憋在心中多年的怨氣,此時不吐不快。
「韓宜江,當年勸說小淮與北越合作的人是我。這一切的緣由皆因我而起。今日我賠你性命,你留小淮一條命,可好。」
朱曼禕知道,依韓宜江的冷硬心腸,她這番話,怕是說了也白說。只是人之將死,還是抱著那麼一點兒希冀的。
韓宜江冷笑:「你賠?你配麼?」
「韓宜江,你有什麼沖我來,放了我姐姐!」
朱淮這個人,心思狠毒,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可若說這輩子,他最珍視的人,便只有朱曼禕這個姐姐。
在深宮中度過的那些無數黑暗,若沒有姐姐在,他如何過得去。
朱曼禕深知弟弟執拗,更是不願拖累於他。
趁著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放在韓宜江身上,朱曼禕用盡渾身氣力,猛的掙開禁軍禁錮,奪過佩刀,瞬間,一抹鮮紅迸出。
她像一隻斷線的風箏,緩緩倒在了甲板上。
朱曼禕的死,並沒有讓眾人覺得可惜。
相反,任何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他姐弟二人種的因,自然也該由他們來承擔這個果。
朱淮半截身子都探出圍欄外,想要抓住那瘦弱的倩影,他的目光迸發出滔天的恨意。
「哈哈哈,韓宜江,你指責我們,那你呢,你又做了些什麼!」
「你在隨州府廣徵壯丁,為信王修建王陵,壯丁死傷無數,百姓怨氣衝天。你為了剷除異己,與北越合作,割讓北部六州,任由北越鐵蹄踏破大楚河山。又有多少無辜百姓慘死!」
韓宜江看著強弩之末的朱淮,仰頭大笑。絲毫不避諱的直言道:「信王為保大楚江山,立下赫赫戰功。卻被宵小汙衊為叛臣賊子,背負天下罵名,何其不公!他用命換來的江山,憑什麼由你們來坐享其成。」
「是這天下人負了他,那我覆了這天下,又有何不可!」
「今日,你們都看到了,信王是清白的!他沒有愧對任何人,真正該愧疚的,是你們!真正該受萬人唾罵的,是朱淮!」
一敗塗地,聲名狼藉,朱淮瘋了。
在場眾人終於明白,韓宜江今日此舉,便是要替信王洗刷冤屈。
當年的信王,甚至沒有等來押解入京替自己申辯的機會,就被聖上一道聖旨賜死了。
信王府上下,滿門被屠。
若非有一半的東夷人血統,信王才是最合適的儲君人選。
此人文韜武略,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