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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倒是可惜了。」
「呵,技不如人,就不該丟人現眼。朝中近日有什麼動向?」
「韓宜江登基後,一心為信王報仇,所有參與信王案的官員,全被韓宜江處決。朝中官員人心惶惶,又怕波及自己,敢怒不敢言。」
「還有,淮州一帶連降暴雨,淮水決堤,淹了好幾座村子。官府無作為,導致災民四處流竄,城中秩序混亂,殺人放火,搶奪糧食者甚多。官府無奈,將災民驅趕。淮州知府上表請求朝廷發放賑災糧餉,韓宜江未曾理會,整個淮州民怨沸騰。」
「後有淮州駐軍總兵陸琦,強逼知府開倉放糧,又命醫館大夫善後處理,免得水災過後,瘟疫橫行。如此一來,陸琦得淮州百姓敬仰,就連淮州官員也倒戈陸琦。」
「不過,這陸琦也確實有幾分才能,那麼大的天災,短短數月,便處理的七七八八。不僅如此,更懂得凝聚人心,如今淮州上下,怕是不知韓宜江那個皇帝,卻只認陸琦這個總兵了。」
寧淮放下茶杯,白皙的手指在桌上輕扣:「淮州……」
「淮州地處偏南,素來風調雨順,今年卻遭了災,韓宜江謀朝篡位,連老天爺都看不過了。」梁紀道。
寧淮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船舫外又一次沸騰起來了,梁紀探頭一看,古樸典雅的花車上,站著一位紅衣女子,女子渾身上下沒有半點裝飾,一頭烏黑秀髮只用一根白玉簪子挽著。越是簡單,卻越是叫人心嚮往之。
「那是雲出岫!是誰說的雲出岫半老徐娘,如此風華絕代,說是九天仙女下凡,也不為過啊!」
「哎呀呀,可不是,這麼多年,雲出岫的身段愈發的迷人了。」
「……」
寧淮循聲看了眼,淡然無波的眼睛裡,也閃過一抹驚詫之色。隨即,又恢復如常。
「紅袖館,到底是什麼來歷……」
溫言在岸邊瞧著沸騰的人群,不禁感慨,雲出岫眼光獨到啊。
如此看來,今晚的花魁,必定非雲出岫莫屬。
不過,紅袖館沉寂多年,卻突然參選。還有跟自己合作那事兒,雖說溫言不是那七竅玲瓏的人,但也感覺到,雲出岫非常迫切的想與自己做成這門生意。
那麼大的紅袖館,可不像是缺錢的主兒。除非,有什麼其他的地方,急需用錢。而且,還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溫言本不願理會這些,可他隱約覺得元寶與紅袖館似有什麼關係。這,他就不得不管了。
「寶寶,我們去紅袖館。」
「哦,好。」
「寶寶,紅袖館只有一個入口,你那日是從哪裡進去的?」
元寶撓撓頭:「不是從這裡走的。嗯……我不知道了,不過,我那日是從錦繡坊出來的哦。」
溫言明白元寶的意思:「好,那咱們也從錦繡坊往這邊走,你好好想想,什麼地方還有入口。」
「哦,好吧。可是言言,為什麼一定要去紅袖館?」元寶莫名有幾分委屈。
溫言知道這貨又想多了,便道:「為你好。」
「哦,嘿嘿,言言真好。你放心,我肯定能找到的。」
與灃水河的熱鬧非凡相比,街道上就顯得愈發的冷清了。
溫言跟著元寶,從錦繡坊出發,沿著主街一直走,直到一條不起眼兒的小巷。元寶輕車熟路的拐進去,直到巷子盡頭一處破舊的民宅。
元寶攬著溫言的腰,縱身躍起,翻過院牆。
「寶寶,這裡不會有人吧。」
「沒有。」
烏漆嘛黑的院子,只有兩人呼吸的聲音。元寶推開房門,在牆壁上摸索了幾下,只聽咔擦一聲,靠在牆邊的櫃子分成了兩半,露出一個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