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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捏著夥計的賣身契,他們才會有所忌憚。
溫言在前兩日來時,便注意到這兩個夥計了。這兩人一身簡單衣衫漿洗的乾乾淨淨,一絲褶皺都沒有,頭髮也梳的一絲不苟。做事勤快麻利,乾淨利落。老闆說話,只認真聽,從不胡亂插話。進退有據,十分自律。
也難怪李老闆不捨了。
溫言雖說沒啥大本事,可就一雙眼賊毒,這倆夥計,在李老闆這小鋪子,絕對是埋沒了。
李老闆面有難色,看了眼那倆夥計。
倆夥計顯然也在思考。
「只要東家留下我們,死契就死契。」年長的一位夥計說道。
溫言心裡還納悶,這鋪子難不成是什麼風水寶地,賣身也要留下?
瞧著溫言有所懷疑,年長的夥計道:「小人唐旭,與方辰是同鄉人,因家裡遭了難,無處可歸。今後願跟著東家,哪怕吃苦受難,絕無二心。」
「我簽的,可是賣身契,真的決定了?」
李老闆怕溫言心裡犯嘀咕,將他拉到一邊兒,低聲道:「我這倆夥計生的漂亮,早前在旁的鋪子做事,險些被東家給……」
溫言了悟。哎,別說漂亮女人不安全,這男人長的太俊俏了,也遭人惦記哦。
李老闆是個清正的人,自己又是招了夫婿的,想來這倆人覺得自己靠得住吧。
雖說買下這兩人,要比在人牙子那兒多花一倍的銀錢,可溫言心裡也明白,人牙子那裡的怎麼能跟他們比呢。
「那成,簽了契約,你們就繼續留下做事吧。」
「多謝東家。」
鋪子租了出去,李老闆心事了了,也趕回家收拾行李去了。
溫言在鋪子裡轉了轉,瞧見裡頭有兩個小隔間,吩咐道:「把這小隔間拾掇出來,裡頭留一個凳子,一個衣架。回頭再去買一大塊銅鏡鑲上,就做試衣間使用。」
「小的明白。」
「外頭這些櫃檯,你去綢緞莊買些素色中等綢布,將櫃面鋪好。」
「是,東家。」
算了算,從容老爺那摳來的一百一十兩,去掉租金三十兩,買下兩個夥計十二兩,另給唐旭留了十兩銀子添置些物什,還剩五十八兩。元寶賣狼皮剩的十二兩,給何大夫付了十兩銀子藥錢。如今手頭攏共還剩六十兩。
粗略一合計,溫言決定先做幾件樣品出來。便帶著元寶和陳六去了柳記布莊。
豐裕縣最大的布莊要屬柳記布莊,柳記底下的鋪面還囊括綢緞莊,繡坊等。溫言挑了匹質地上乘的棉布,並一些繡線。又去集市上割了塊肉,這才回村。
瞧著家裡還有一笸籮的繡帕,溫言尋思,眼下他這內衣的樣品還沒著落,倒不如先賣這些繡帕。左右那鋪子也租下了,耽擱一日就浪費一日的租金。
溫言也沒找先生看日子,就定了三日後開業。
於是趁著這三日閒著,便在家中設計內衣樣式。
連著忙了兩日,溫言覺得他腦子都要炸了。
這邊剛打了盆水洗了把臉,就見溫朗在屋裡鬼鬼祟祟的,不知做啥呢。
溫言好信兒,輕手輕腳的走到窗跟前兒,往屋裡探頭一瞅,見溫朗兀自盤腿坐在炕頭,手裡捧著一件衣裳,聞來聞去的。
溫言渾身一陣惡寒。
再仔細一瞧。
誒呦!那衣裳,不正是那日在容府,容安給他的那件麼
溫言抖了抖肩膀,這死崽子,春心蕩漾了吧!
「嘖嘖,古代孩子就是早熟,才屁大點兒,就開始思春了。」溫言嘀咕了一句。
知道小孩子要臉,自尊心強,只悄悄瞥了眼,也沒作聲,省得溫朗沒臉。
畢竟這孩子剛嘗到暗戀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