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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他去了?”魯智深跺了一下腳道:“你怕那狗太尉,灑家卻不怕,若是叫俺撞見了,定要他吃三百禪杖!”
林沖見魯智深臉色微紅,已然有了幾分醉意,慌忙順著他的意思道:“師兄說的極是,要是再撞到那廝,定不饒他,權且就饒了這回!”
張老三和李十四也趕忙來勸:“師父,林教頭說的有理,那高太尉權勢滔天,你莫要莽撞,讓教頭難做啊!”
“也罷,也罷!”魯智深擺了擺手。但是,他心裡的火氣實在難消,叫喝一聲,掄起禪杖便將一邊的石凳砸了個稀巴爛,這才舒坦了些。
張老三忙又湊了上來,對魯智深道:“師父,咱們先且回去,有事明日再說……”
“也好,也好!”魯智深點了點頭,忽又吩咐林沖道:“賢弟,但凡有事,使個人前來喚俺,灑家與你同去!”
林沖道:“小弟記下了,師兄慢走!”
“弟妹,灑家先去了!”魯智深又跟林沖娘子單手施了一禮,便引著眾破落戶一同去了。見魯智深等人去了,林沖領著娘子與錦兒一道也尋路回家,只是經了這麼一遭,他心裡十分窩火,鬱悶難安……
再說高衙內引著一幫潑皮閒漢去了,因為擔心林沖再來追趕,一路上不敢停歇,直接回府。然而,回得府中,高衙內這廝卻再也靜不下來了,他就像是著了魔咒,心心念念地惦著林沖娘子,還想著與她交歡的樣子,胯下的狗東西繃得跟鐵棍似的。
按理說,這畜生也見識過許多大姑娘小媳婦,還有那青樓妓院也沒少去,但他終究也沒對哪個婦人真正上過心,都是抱著玩玩的態度,不曾想見了林沖娘子,他的心就好像被一根繩索牽住了,怎麼也掙扎不脫。
不曾想卻叫林沖攪了好事,高衙內又急又氣,但林沖是八十萬禁軍教頭,武藝好生了得,他也不敢亂來。所以,他只能把事悶在心裡,一邊想入非非,一邊又暗自叫苦。
如此過了兩日,眾潑皮閒漢都來府中探望伺候,可一見高衙內滿臉火氣,他們哪裡還敢撩撥,停留片刻,皆各自散去了。
卻說這幫潑皮中間有個叫“富安”的,人稱“幹鳥頭”,是個機靈的傢伙,一肚子的花花腸子和壞水心計,他一眼便看出了高衙內的心思。因此,等了眾人離去之後,他獨自又回到府中伺候。
見得高衙內在房裡胡亂躺著,富安輕手輕腳靠上前去,小聲地問:“今日見衙內臉色不好,清瘦了許多,莫不是心裡藏有不痛快的事?”
“呵呵,你個小東西如何知道本公子的心思?”高衙內翻身爬坐起來,一臉的壞笑。
富安又點頭哈腰,賠著笑道:“小的不才,但一眼就能看透衙內的心思……”
高衙內順手拍了富安一把,又問:“那你倒是猜猜看,本公子心裡到底何事不樂?”
富安奸笑一聲,湊到高衙內耳邊道:“衙內想的可是‘雙木’?”
高衙內道:“雙木成‘林’,哈哈,你這小東西,還真叫你給猜中了!”
“這事有何難哉?”富安道:“衙內懼怕林沖是八十萬禁軍教頭,武藝了得,因此不敢撩撥於他。小的心有一計,保管叫衙內得償所願,抱得美人歸。”
高衙內聽了,心中高興,慌忙拉了富安坐下,道:“自從前日裡見了林沖娘子,我本公子就魂不守舍,心裡跟那貓爪子撓了似的,這輩子若是得了她,我就死而無怨了――你到底有何妙計,若能叫我得償所願,我自然報稟父親大人,好好抬舉於你!”
“衙內大恩,小的沒齒難忘!”富安急忙跪下了,連連磕頭。
高衙內心裡著急,忙喚道:“你快些起來,究竟有何妙計,快與我說說!”
富安起了身,緩緩說道:“太尉帳下有個虞侯,喚名‘陸謙’,此人與林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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