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虜回國,兩個軍官被判重刑。
阮明參加了此次戰鬥。他的官銜依然是上尉連長,但已經由“白頰鳥師”調到非主力的部隊。主力師裡的軍官和士兵都被清理一遍,凡是與中國有關係的人都要離開。那時他就意識到遲早要與中國開戰。
阮明知道貼近追擊是兵家大忌,而且中國軍隊是主動後撤,肯定有所防範。他帶兵從西部邊境趕來,原意只是裝裝樣子,免得政府難堪。仗打成那樣,還說不上輸贏,但讓中國軍隊輕易深入境內,也是面上無光。國際輿論雖然一邊倒譴責中國,都只是動動嘴看熱鬧的居多。要挽回些面子,還得靠自家人。
當前哨回報,發現仍然有大批中國軍隊在高平以南活動時,阮明也嚇了一跳。他先是擺出邊打邊撤,佔點便宜就走的架勢,但一交手,就發現了對方的致命弱點。沒有炮兵策應,地形不熟,進退無方。
夜裡,阮明一邊搶佔要隘,一邊派人偵察。次日凌晨,中國某營在班音附近山林地帶被拖住,上級命令阮明往側翼包抄。但在迂迴的小路上,阮明又與另一支趕來增援的中國某連狹路相逢。對方也沒有意識到會在小路遇見越南人,而且數目不明,所以沒有發起衝擊,而是停頓下來。
幾次短暫的戰鬥後,阮明的連隊抓住一個俘虜。一個臀部中彈的中國兵,是個四川老兵,而且是班長。
阮明親自審訊了俘虜。
俘虜側身躺在一棵木瓜樹下,外褲已經褪下,露出受傷的臀部和兩腿黑毛。他不像其他俘虜那樣由於恐懼和羞恥一言不發,而是說個不停。他抱怨是被自己的新兵所傷。那些新兵才參軍半年,沒有一點戰爭經驗,看見前面有人就開槍,也不去分辯是敵是友。他也抱怨武器落後。越軍的普通裝備是AK47,而他們的是57式半自動步槍,在叢林遭遇戰中,越軍一個人的火力就壓制住他們一個班。他還抱怨通訊裝置不行,一直無法與上級聯絡,別說敵人,連己方的情況都搞不清楚,亂成一團。他不等敵人逼問就將己方的情況全盤供出。
俘虜懇求阮明給一點水喝,阮明將自己的水壺遞給他。他忽然用生硬的越語說“ on”,也就是“謝謝”。
阮明翻看俘虜隨身攜帶的挎包,有一本《對越作戰十句越語》小冊子,裡面有“繳槍不殺”,“不許動”,“中國人優待俘虜”,但是沒有“謝謝”。他不知道俘虜是從哪裡學到的。還有一張相片,是俘虜與妻兒的合影。俘虜當時還很年輕,面無表情。同樣年輕的妻子勉強擠出笑臉,年幼的兒子卻有些驚恐,睜大眼睛,似乎看到什麼令他不安的東西。
俘虜自己將傷口包紮好,閉上眼睛休息片刻,神情似乎很安然。對他來說,被俘意味著戰爭已經結束,即使是屈辱的結束,也要比英勇的陣亡幸運得多。
太陽墜入山後,夜幕降臨,樹林裡霧氣開始瀰漫。遠處忽然槍聲大作。中國某連又開始一次衝擊。但附近山隘都被越軍控制了,他們已經進退兩難。
俘虜支起身子傾聽。阮明做了個手勢,一個士兵遞給他一把匕首,他從後面捂住俘虜的嘴,用鋒利的匕首迅速割開喉嚨。
血噴湧而出。阮明轉身離開。
那個士兵追上阮明,用敬畏的眼光看著他,將水壺交還給他。士兵也知道周邊情況兇險,地形複雜,無法將那個行動不便的中國人帶走,而且也知道阮明一向討厭叛徒。
水壺已經被血染紅。阮明將裡面的血水傾倒在地。
從那個俘虜口中得到的情報,證實了阮明的判斷。上級決定迅速調集兵力圍殲那支孤立的中國某營。阮明則繼續打擊增援的某連。
次日,被圍困的部分中國官兵,大約一百人,派人來與阮明聯絡,提出投降,保全性命。
阮明同意對方的投降。因為此地離邊境不遠,他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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