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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關拔出匕首,張弛再無支撐,血液順著傷口浸透了衣衫,人也直挺挺倒了下去。
李紀直起身來,拿出帕子胡亂地擦著指尖,幾乎要將手指褪去一層皮。
直到最後,他以為人已經嚥氣了而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才聽見身後微弱的聲音。
“你救我一命,如今還你了”
李紀的腳步頓了一頓,終是沒有再回頭。
不能為外人道
那小廝早就領了一隊人在門口候著,李紀剛走出臥房,就見原先張弛府上的護衛早就不知去了何處,前院只剩下了這一隊孫府的府兵。
小廝一眼瞧見了李紀袖口的血跡,恭敬垂首,“侍郎可需沐浴?亦或是直接隨小人去見我家老爺。”
李紀雙手揣著袖子施了一禮,“下官直接去見大人就好,不過這房內”
小廝淺笑,“侍郎勿憂,小人已安排妥當,絕不會給侍郎留下痕跡的,您如今成了事兒,老爺定是要急著賞您,那就且隨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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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時已過,要不要歇一歇呀?”嶽聽白把藏書閣裡的盆栽都鬆了一遍土了,卻見那人還在燭燈下看書,像是不知疲累一樣。
自打阿姝昨日夜間從孫府回來之後,就窩在藏書閣裡翻找著什麼典籍,一天一夜都過去了,還沒合過眼。白羽眼瞧著她有些不罷休的架勢,急急忙忙把聽白也塞進藏書閣,指望著秦姝還能聽進去她的話。
秦姝敲了敲痠痛的脖頸,聲音悶悶的,“你知道我在查誰?”
嶽聽白抿著唇點頭,兩個食指指尖在袖子裡打著轉。
“你天天在尹清徽身邊能呆足兩個時辰,察覺到他有異樣怎的沒回來與我講。”秦姝在書上搜尋的動作不停。
聽白挪到秦姝身旁,伸出兩隻髒髒的手掌心擺在她面前,一邊等著人家給自己擦手,一邊歪頭瞧著她,“你本來就擔心我這邊,不確定的事兒我怎麼敢隨便與你講嘛而且就算他並非什麼老實本分人,可他的醫術確實能讓我慢慢站起來呀。換句話講,你們這些陛下身邊的人,哪個不算是有異樣我看誰也沒比誰清白到哪裡去。”
秦姝動作一頓,“嗯?是不是也把我埋汰進去了,沒良心的傢伙。”擦完了一隻手,又把帕子翻個面去擦另一隻,“所以說,你看見什麼了。”
“我”
“尊主,聽訊司急報。”鳴泉穩步走進來,目光在嶽聽白身上停留一瞬便移開,“張弛,死了。”
秦姝站起身來快步走過去,接過鳴泉手裡的訊報,“動作挺快李紀動的手?李紀”
“過命的交情,為了榮華富貴也是能捨的。”鳴泉接話,“事情辦完之後孫府便來接人了,孫無憂丟了個沒腦子的武將,得了個滿腹算計的文官,也不知劃不划算。”
秦姝冷笑,“便隨他們鬧去,總歸在陛下眼裡,我除去的是太后的羽翼。”轉過身來望著嶽聽白,“而太后能不能翻身,就要看御史臺的盧氏學子們能不能盡心了。”
鳴泉沉思了片刻才道,“太后憑藉著陛下還未及冠之名插手前朝之事,所以陛下啟用張弛,想必不僅僅是為了制衡謝家,還是在默許尊主對張弛動手吧。”
盯著秦姝的背影,再把這些日子發生的一件件瑣事聯絡到一起,忽覺得心驚,“可謝行周和張弛皆是禁衛軍一軍將領,尊主近日的做法,更像是想要取京城禁衛軍權。”
或許還不止。
“好啊”她輕挑起眉毛,垂眸含笑。
等回過頭來看他之時,眼中便全然是欣喜了,“你們幾個近日有長進啊,我瞧白羽也靈通了不少,你帶他念什麼兵書了?”
鳴泉抱拳垂首,“尊主有不能為外人道的事情要做,卻在明知聽訊司所有訊報都需經過我手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