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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起來。他邊做邊說:我真想把你整個兒吞下去。她說你吃吧,吃了我就再不用擔心了,我就永遠成了你的人了。他們氣喘如牛,早把金保的話忘了。他們本來還想多躺一會,可害怕讓人撞見,就匆匆地穿好衣服換了一個地方坐下,仍然意猶未盡。他摟著她,說我真有些害怕。她說你害怕什麼?他說我怕把你弄懷孕了,那樣就糟了。她笑笑說我不怕,懷孕了我就把他生下來,反正是我們的。他吃驚道:你真這麼想,你敢嗎?她說這有什麼不敢的,生了孩子,誰也就不想把你從我身邊搶走了!她勾起頭在他臉上吻了一下。他心裡真有些害怕了。
李紮根就是這個時候衝過來的。那天晚上是李紮根值班。睡到半夜李紮根被一泡尿憋醒,他起來小便。他站在草垛的另一面正衝著草垛舒暢地撒著尿,忽然聽到草垛背後有人說話,嚇得將另一半沒有撒出的尿憋了回去。他順手操起身邊一根木棍朝草垛後面衝過來,大喝一聲:誰?這一聲把兩個人嚇懵了,不敢跑又不知回答。還是方草先鎮定下來。方草說:紮根,是我們。李紮根走到跟前看到了他們倆,冷笑了一聲,那笑聲有些讓人頭皮發麻。李紮根說:你們半夜三更跑這裡來幹什麼?方草說:我們玩來,累了在這坐一會。李紮根嘿嘿地笑著說:玩來,黑燈瞎火的玩什麼?啊,玩什麼?李紮根一路嘿嘿地笑著走了,那笑讓他們倆心裡十分地空虛。他心裡慌得一塌糊塗,說這下完了,李紮根肯定會把事情說出去的。方草說你別怕,他並沒有抓住什麼,說什麼?如果我們一驚慌那真的完了。
第二天上午,他和方草還沒到宣傳隊,訊息已經到了。他真不知道李紮根用什麼辦法這麼快就把訊息傳到了宣傳隊。他倆一進去,先來的人個個都目光怪異地偷看他們,讓他們心裡很不舒服。這時他發現小鳳一個人站在一個角落裡傷心地抽泣,兩個女孩子在勸她。一個手裡還拿著一條花手帕遞給小鳳抹眼淚,小鳳始終不接。這時金保叫他和方草到他的辦公室去一下,這讓他倆心裡都有些緊張,知道這肯定與昨晚的事情有關。
金保的臉很嚴肅,他問:你們倆昨晚去了什麼地方?
他嚇得臉色煞白,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了,腿甚至有些哆嗦。他想讓自己鎮定下來,可雙腿一點不聽話。他真恨自己怎麼這麼經不起考驗。他看看方草,方草的臉平靜得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方草說:昨晚我們哪也沒去,只是去田裡散了步,我們走累了就在草垛旁坐了一會,李紮根看見了,不信你去問他。方草主動提到了李紮根著實讓他有些意外。
金保抽了一口煙,說:你們還幹了什麼,要說實話。
方草生氣了:我們什麼也沒做,李紮根對你說了些什麼?
金保說:我聽說你們不光是坐坐,還幹了別的吧?
方草的嘴唇顫動著,淚水一下湧出來,說:真無聊,我不演了!她哭著跑了。
金保鬧得很尷尬,黑著臉說:我並沒有說你們就一定幹了什麼嗎,幹嗎這麼嬌氣?
他望著金保,兩隻胳膊在攢勁。他說:我要回去找李紮根算賬!他說完衝出了屋子,金保在後面說了句什麼他沒有聽見。他一口氣跑回家,全隊男女都在地裡整地,父親和方嬸也在,李紮根也在。人們發現他怒氣衝衝地朝地裡衝來,不知他今天怎麼了,只有李紮根心裡清楚。這時有人問他,你怎麼跑回來了?他不說話,直衝到李紮根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脖領,一陣瘋狂的拳腳,直把李紮根打癱在地上才被大夥拉開。李紮根抹著臉上的血叫嚷著:我日你媽,老子什麼也沒說。老子不會放過你!他打過後又朝李紮根臉上狠狠地吐了一口痰,沒說一句話就走了。一地的人都愣住了,知道李紮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否則捱了那麼多拳腳都不還一下手。這一頓拳腳壓住了一場風暴,村子裡再沒有人敢提這事了。李紮根當然也沒有再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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