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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質斜睨他一眼,微微揚起下顎,道:「妾哪裡敢?只是上回被陛下折騰狠了,這兩日才好些,著實後怕。」
「麗娘莫怕,今日朕定溫柔些。」李景燁曠了多日,早有些心意難擋,還未到裡間,便將她抱在身前,一手取下她發間的玉簪,纏了一縷柔軟烏髮在指尖,輕咬她下顎。
麗質仰著臉,雙手推在他胸口,直到餘光見屋門已完全闔上,才放軟了身子,由他抱著到榻上。
沒了郊外獵場的別樣刺激與鹿血酒的效力,李景燁除了開始有些急促外,後面便恢復了往日斯文溫柔的模樣。
麗質原本有些緊張,見他果然沒再那樣折騰自己,提著的心這才放下。
二人正糾纏之間,屋門外卻傳來何元士顫抖的呼聲:「陛下——」
李景燁當即蹙眉,滿眼不悅,拉著麗質不肯鬆懈,沉聲道:「何事?」
何元士默了默,似在將外頭守著的其他人遣遠些,這才顫聲回:「陛下,舞陽公主——出事了……」
李景燁眼中閃過不耐,咬著牙沒說話,待那一陣勁過去了,方慢慢起來,道:「她又怎麼了?」
這一回遷居溫泉宮,他本不想帶上李令月,後來因擔心太后思念女兒,又想著將她帶近些才好看住,這才同意她一起過來,想不到才一個月時間,又出事了。
何元士聽力頭動靜,估摸著已完事,便小心地推門進來,躬身道:「公主今日入夜後,便覺腹中泛酸,一連吐了兩回,用了湯羹也不見好,反吐得更厲害了,宮人們以為是公主夜裡貪涼,腸胃不適,便忙請了女官來看診,可誰知,女官說公主似乎有孕了……」
空氣忽然一片沉寂。
李景燁原本輕揉眉心的動作頓時停下,面色倏地沉了,額角青筋也突突直跳,一時間竟氣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何元士躬身斂目,一點聲響也不敢發出。
原本還靠在床邊的麗質將他方才的話聽得一清二楚,此刻披了件衣衫,繞過屏風走出來,直直地望著何元士,問:「大監,女官可說公主懷胎多久了?」
實則她想問的是李令月懷的是誰的孩子,只是這樣的話不能直說,便換了個方式。
李景燁也動作一頓,一同將目光轉向何元士。
深秋的夜已十分涼了,何元士背後卻出了一層熱汗。
他擦了擦額角,低聲道:「稟貴妃,女官說,當有兩月了。」
如今已是十月下旬,兩月之前,便是中秋,是誰的孩子,已是呼之欲出——
除了鍾灝,再沒有旁人。
麗質垂著頭,緩緩跪下:「陛下恕罪。」
第39章 心驚
昏黃燭光下, 李景燁面無表情,垂眸望著散發而跪的麗質,沉默片刻, 緩緩俯身,挽住她雙臂, 將她輕托起來, 放緩聲音, 道:「麗娘,不怪你。是令月自己犯了錯。」
麗質遲疑一瞬,隨即順著他的手起身, 道:「公主年紀尚小, 總會有犯糊塗的時候,妾的堂兄卻已及冠了……」
她說著,小心看他一眼:「陛下要如何處置?」
李景燁臉色又沉了沉, 伸手捏著眉心,道:「還能如何?都懷了孽種, 自然要讓她嫁給鍾灝。」
先前他便覺要如此, 因太后竭力反對,只好作罷, 現在這樣的情況,卻容不得再拒絕了。
麗質眸中閃過一瞬異色, 抬頭輕聲道:「可是,那畢竟是公主, 陛下的親妹妹, 妾的堂兄——實在不是個值得託付的人。」
她對李令月與鍾灝二人都沒有半分好感,可相較之下,李令月年歲小, 變到如今這模樣,李景燁也有錯,何必要因此就斷送了妹妹的一生?
李景燁冷著臉搖頭:「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