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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顧及著太后還未鬆口,睿王面上也不好看,只怕皇帝早已將人弄進後宮來了。
先前皇帝已連續半月都留宿望仙觀,後宮眾人多日未見天顏,早有怨言,好容易等到七夕,皇帝對著後宮佳麗,卻頻頻走神,越發讓人心寒。
蕭淑妃想了想,沖皇帝笑道:「今日的歌舞,諸位姐妹們一同準備了一月之久,陛下以為如何?」
李景燁這才稍稍回神,望著底下看似各自說笑,實則正仔細觀察著他的各宮嬪妃,面上扯出個笑,道:「甚好,難為你們這樣用心。元士,晚些時候將賞賜都分下去吧。」
聽了這話,眾人心中才稍好受些。
可李景燁心裡卻更不好受了。
麟德殿越是熱鬧,他心中便越記掛著望仙觀裡的麗質,生怕宮中盛景引她傷心難過。眼下賞了眾嬪妃們,更覺她一人孤苦伶仃,著實可憐。
蕭淑妃素來會揣度皇帝心思,見狀壓下心底的幾分嫉妒,微微傾身,低聲道:「陛下,七夕是官民同慶的日子,不拘身份,可要命人去將蓮真娘子也一同請來?」
此話說到了李景燁的心坎上。
他側目看一眼蕭淑妃,心中的確有些動搖。
然而思忖片刻,仍是搖頭:「罷了,元士,你將朕桌上這幾樣吃食都照著送一份給麗娘,她心善,放身邊的宮人內侍都去掖庭宮了,莫教她一人孤單。」
蕭淑妃沒再說話,只靜靜看著何元士帶了兩個內侍,捧著食盒領命而去。
第11章 狼狽
涼亭之中,海棠花香愈發濃烈。
麗質坐在石桌邊緣,微微後傾,雙臂向後支撐著,令上身起伏曲線愈顯柔軟豐腴。
她半仰著臉,雙眸微閉,承著男人的親吻。
唇瓣相觸之間,溫熱柔軟,帶著幽香與酒意,令人醺醺然沉溺其中。
裴濟雙手掌著她的腰背與後腦,分明已經燙得像要把她的衣物灼穿,落下來的吻卻仍是極其剋制。
他一點點細細吻著,像在證明什麼,只敢吮她唇邊清透酒液,再不敢深入。
早已暈開大半的胭脂又更模糊了幾分,他緩緩退開些,低頭俯視她精緻艷麗的面容,黑黢黢的眼眸深邃得像能把她吸引進去。
「你看,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他嗓音低沉喑啞,帶著幾分壓抑與告誡,似乎要身體力行地證明自己也不過是個普通的男人。
如此美人在懷,哪裡能真的坐懷不亂?
可他偏偏連這樣逾越的舉動也做得這樣剋制。
他看似大膽放肆,實則放在她身後的一雙大掌幾乎沒挪動過。
麗質一雙杏眼眼梢微勾,帶著點蒙濛霧氣,就這樣固執而冷靜地望著他,一言不發。
裴濟腦中忽而閃過半月前的那場旖夢,眼神不由一閃,心底莫名生出一種無所遁形的恐慌。
他壓下心底躁意,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忘卻手掌間她柔軟纖細的軀體傳來的溫熱觸感,沉聲道:「不論從前如何,娘子如今已是陛下的人,陛下中意娘子,娘子不該再有別的心思。」
這話也不知是對她說的,還是對他自己說的,頗有種欲蓋彌彰的意味。
麗質嗤笑一聲,紅腫的眼眶閃過一絲嘲諷,方才的脆弱與孤冷已消失不見,重又恢復成嫵媚又風情的模樣。
她彷彿沒聽到他的話一般,伸手輕撫他面龐,纖細的食指擦拭著他唇角淺淡的緋紅胭脂,若無其事道:「太液池邊的羽林衛侍衛,每隔兩刻巡邏一次,對嗎?」
裴濟蹙眉,掌著她嬌柔身軀的手掌慢慢放開,欲往後退開:「平日兩刻,今日三刻。」
今日七夕,侍衛中不少被調至麟德殿附近和掖庭宮附近,協助內侍省防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