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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大的許福面前似乎有些難度,不由得呵呵一笑,收回了右手,輕輕的踢了一腳許福:“福子,你小子是越的彪悍了。”
許福尷尬的摸了下頭,輕笑著說道:“您老就不要打趣小的了,萬歲爺還等著您呢。”
乾癟小老頭再次伸出了手,不過這次卻是變成了拳頭,對著許福的胸膛捶了兩下,嘿嘿笑著進入了東暖閣。
許福咧了咧嘴,不過卻沒有任何不高興,也只有在這個乾癟小老頭面前,他才回歸本性,不再是那個膽小而又油滑的小太監。
乾癟小老頭叫陳矩,乃是司禮監的第三號人物,任司禮監秉筆太監。但在二十四衙門中,說他是二號人物也不為過,因為他還兼任著御馬監的掌印太監,地位絲毫不次於司禮監的二號人物秉筆太監提督東廠的張鯨。
論起關係來,許福倒是與陳矩有些淵源。
許福自六歲進宮,劃給了當時一個叫沈青的太監名下,而沈青又在陳矩的名下,也可以說許福是陳矩的孫子輩,他小時候沒少在陳矩面前晃悠。
雖然能夠與陳矩扯上關係,但許福卻從來沒有用過陳矩的名頭行事,宮中幾乎人人皆知,陳矩為人正直、公私分明、不枉私情,也確實沒人看到過陳矩徇私過一次。
進了東暖閣,陳矩並沒有像張鯨那樣靜靜的等待朱翊鈞忙完手中的事再行禮,而是進門便拜:“老奴見過萬歲爺。”
朱翊鈞頭也不抬的輕聲說道:“你來了,先起來等一會吧,待朕批閱完這份奏摺。”
“謝萬歲爺。”
過了大約半盞茶時間,朱翊鈞抬起頭來,看著陳矩笑著問道:“事情都辦好了?”
“回萬歲爺,都辦好了,除了許福之外,當時許福帶去的在場所有錦衣衛全都消失了。”陳矩恭敬的解釋了一下,猶豫了片刻,還是說道:“許福……嗯,據老奴所知,他與啟祥宮蘇荷結成了對食……”
“你這老貨,宮中什麼事都瞞不過你,居然連別人這點私情都被你得知。”朱翊鈞笑罵道,然後擺了擺手:“算了,朕知道什麼事需要讓人知道,什麼事不能讓人知道,許福也同樣知道,輕重緩急他還是能分得清的。再說,朕可不像你這老貨,一點私情都不講。”
陳矩只是笑著躬了躬身子,沒有答話,這個茬可不好接。
“呵呵,說道私情,朕今天便做了一件大大的私情。”朱翊鈞輕聲說道。
“萬歲爺是指沒有揭穿大皇子殿下撒謊的事?”陳矩微笑著輕聲猜道。
“不,這只是一部分,朕今天不但沒有揭穿他打死章一飛的事,更是在乾清門面見那些所謂的‘功臣’時,一時興起當場下了給他們加官的旨意。你說這算不算是給了朕那兒子一個大大的私情?”朱翊鈞笑著問道。
“噢?萬歲爺,這似乎有失威儀吧?何況,你下旨嘉獎宦官倒是可行,但不透過內閣直接下旨加封外臣,您不怕那些言官又要說這是中旨,說您枉私情?”陳矩有些奇怪了,皇上一直都是很愛惜自己的名聲的啊,怎麼這次難道不怕言官鬧騰了?
“陳矩,你老實回答,覺得朕的這個兒子怎麼樣?”朱翊鈞沒有解答陳矩的疑問,而是問起了陳矩對朱常洛的看法。
陳矩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說道:“僅從這件事來看,雖然大皇子一開始就牢牢的把握住了先機,把那些人玩弄於股掌之上,但基本上還是靠以勢壓人,不然,那些人不會這麼輕易上當,事情最後處理的也有點草率,留了不少漏洞,能夠做到這點,中資之人便可……不過,考慮到大皇子的年紀,那麼便可把大皇子歸於上資之人。”
朱翊鈞呵呵一笑,對於陳矩的評價不可置否:“身份不同,所考慮的也就不同,有時候以勢壓人倒也能夠解決大部分問題。其實,章一飛的出現就是個意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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