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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蕙一陣無聲的靜默。
明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亦是發呆。
仙蕙不想繼續這種壓抑的氣氛,換了個話題,&ldo;姐姐,等到了江都,咱們就該分開住了。不然若是擠在一起,反而讓榮氏笑話咱們寒磣,沒那福氣去享福。&rdo;語氣一頓,&ldo;不過姐姐放心,就算咱們要住處屋子,平時要膩在一起,那是我們姐妹和睦親密,旁人也不能說什麼。&rdo;
&ldo;你這口氣,怎麼就跟熟門熟路似的?&rdo;明蕙有一點點起疑,打量著妹妹,&ldo;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之前去過江都邵府,已經住過了。&rdo;
仙蕙心下輕笑,自己的確是已經住過了,……上輩子。
&ldo;我瞎想的,大戶人家的小姐不都各自有屋子,有丫頭嗎?&rdo;她隨便找了藉口,然後裹了裹被子,&ldo;早點睡,明兒還要打起精神趕路呢。&rdo;
&ldo;明天?&rdo;明蕙驚訝道:&ldo;你&l;病&r;了,不休息幾天?爹不是說了,可以停幾天再走嗎?&rdo;帶出些許煩惱之意,&ldo;去了江都,母親和咱們都得心煩,還不如在仙芝鎮多呆幾天,何必急著明天就走?&rdo;
&ldo;罷了,爹的心早就呆不住了。&rdo;仙蕙心下另有打算,拍拍姐姐的手,&ldo;快睡,這件事我自有主張,你先別問了。&rdo;
倒惹得明蕙笑了起來,&ldo;哎哎哎……,我才是姐姐,你是妹妹,瞧你這老氣橫秋的樣兒,還要反倒照顧我了不成?小丫頭,心思還挺大的。&rdo;
仙蕙替她掖了掖被子,目光疼惜,&ldo;姐姐,睡罷。&rdo;
姐姐,前世你為了我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罪,所以……,今生換我來照顧你,護著你,再也不要讓你受一絲委屈。
☆、怨憎會
次日天明,沈氏的眼瞼下面一圈淡淡青色。
&ldo;娘,你在屋裡等下。&rdo;仙蕙不想母親等下出去,給父親看見,以為她仍舊心懷怨懟,&ldo;我讓嫂嫂煮個雞蛋過來,滾一滾,把眼下顏色遮一下。&rdo;
&ldo;就這罷。&rdo;沈氏神色懨懨的,&ldo;我都是快奔四十的人了。&rdo;語氣辛酸又嘲諷,&ldo;怎麼打扮,都不如人家年輕貌美,何必費事?再折騰也是白搭。&rdo;
&ldo;娘,話不是這麼說的。&rdo;仙蕙柔聲勸道:&ldo;不為別人,為自己,打扮的精神慡利不好嗎?至少不能讓別人看不起,畏畏縮縮的,人家還以為你怕了她呢。&rdo;
&ldo;怕她?&rdo;沈氏心中原是鬱氣難平的,聽了這話,倒是失聲笑了,&ldo;你這丫頭,昨兒拿話去激你哥哥,今兒又來激你娘?沒大沒小的,找打。&rdo;
&ldo;娘才捨不得打我呢。&rdo;仙蕙笑嘻嘻出了門,找了嫂嫂讓她煮個雞蛋,一會兒送母親屋裡,又找哥哥,&ldo;眼下無事,辛苦哥哥去街上走一趟,買點上等的胭脂水粉,還有眉黛,然後挑幾朵戴得出去的絹花。&rdo;
&ldo;你用?&rdo;邵景燁不明問道。
&ldo;不是。&rdo;仙蕙拉他到旁邊說話,壓低聲音,&ldo;哥哥,那榮氏比娘年輕,又是整天過好日子養得嬌,會打扮,不定怎麼光鮮亮麗呢。我不是要讓娘跟她比美,但是到時候府裡還有下人,大家瞧著,總不能讓娘被比下去差太遠吧?&rdo;
邵景燁挑眉,&ldo;我們娘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