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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詩言怔了怔,她只是感嘆自己不殺伯禽,伯禽卻為她而死,從未想到過嫁娶的問題。
平林眼神黯了黯,嚴肅道:“伯禽無怨無悔地守護你,不是想看到你現在這樣為他形隻影單,他也希望你幸福。你如此不管不顧,就沒想過遠在新都的周公嗎?”
詩言一愣,急忙支起身子,問道:“十二哥,四哥他怎麼樣了?從我禁足之後,我都無法和四哥聯絡了。”
平林嘆口氣,即使憔悴如斯,詩言還是沒忘記關心周公。
周公何其幸福,得此佳人。
“他情況不好。”平林微微搖著頭。
詩言搖晃了一下身子,轉而伏到平林胸前喘息著,“十二哥,怎麼回事?你快說啊。”
平林摟住了詩言,輕輕道:“四哥被大王禁足在新都,撤去一切職務,加之他為伯禽之死難過,為你安危擔憂,已經臥病在床好幾日了。”
“嚴不嚴重?”詩言揪住平林的衣襟,虛弱地問,“我要見他!”
說罷,掙扎著要離開平林的懷裡。
平林鉗住詩言的細腰,低喊著:“詩言,你現在身體都如此了,你怎麼見他?”
“不,我要見他!”詩言掙脫著,喊叫著,“我好想旦,我不能失去他,讓我去見他!”
“你清醒點!”平林低喝一聲,“你知不知道大王為什麼如此對待四哥?為什麼?”
詩言狂亂地搖著頭,淚水蜿蜒流下,“我不知道,我不想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想見旦!求求你,讓我見他好不好?”
“柳詩言!”平林忍無可忍,對著詩言的耳朵大喊一聲,“你這是做什麼?你知道不知道現在只有你能救四哥?大王圈禁四哥,是因為你一直不肯見大王,大王盛怒之下,便把這股火撒到四哥身上。所以現在,只有你才能救四哥。”
詩言混亂地喃喃自語:“我怎麼救?出賣色相?以身相許?”
平林忽地傾下頭,以嘴封住詩言的紅唇,片刻,狠狠咬了一口。
詩言痛得“啊”了一聲,狂亂的情緒開始慢慢平息。
平林強忍住心中的渴望,撤回嘴唇,心裡卻是“怦怦”亂跳,終是沒忍住,褻瀆了這個絕美女子。
只是那紅唇的滋味實在美妙,香軟可口。
這一刻,他覺得就此死去都值得。
只可惜,這種美妙的感覺,只有一次,永不會再有!
平林咬牙切齒地道:“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大王因為你開罪了四哥,我們應該想辦法幫助四哥。”
詩言虛弱地道:“十二哥,我現在很亂,該怎麼救,你告訴我好不好?”
“我們要好好籌謀一下四哥的事情,不能冷了忠臣的心。”平林一字一頓地道。
周國王宮御書房。
小誦和平林批閱著奏摺。
一疊疊高高的木簡,被侍官抱了進來。
小誦皺起細眉,翻看了幾本,抬起頭問:“十二叔父,姐姐怎麼樣了?”
平林抬了抬頭,淡淡道:“茶飯不思,身體虛弱,情況不是太好。”
小誦霍地站起身,抬腳想走出去,卻又立住腳步,思索了一會兒,苦澀道:“我是很想去看看她,可是又怕她不肯原諒我。十二叔父,有沒有給姐姐請御醫。”
“請過了。”平林回答著,眼神繼續放到奏摺上。
小誦頹然坐回座位,喃喃自語:“姐姐病了,四叔父也病了,各地的官員和百姓紛紛寫來請願書,要求恢復周公的職務。大有不重用周公,他們就罷官、暴動的意思。難道我錯了……”
平林並沒有理睬小誦,只是低頭翻看著奏摺,隨手將一本奏章遞給小誦,“大王,這是周公帶病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