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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ldo;什麼?你還沒有死心?&rdo;當恢復後的柯陽再一次向高華提出要參與試驗時，高華驚異地從椅子上蹦起來。

&ldo;教授，請你給我一次機會，哪怕只有一次。&rdo;柯陽眼眸中的鎮定和真誠，一時竟讓高華無言以對，他呆呆地看著柯陽，覺得自己還是太不瞭解這個年輕人了。

&ldo;小柯，你想好了嗎?&rdo;高華很奇怪自己會問出這句話。

&ldo;教授!這是你一生最重要的心血，更何況它以後能造福人類，我們不能讓它功虧一簣。請相信我的熱誠和意志，也請你相信自己，你一定會成功的。&rdo;

高華顫抖著伸出雙手，緊緊地抓住柯陽的雙肩，&ldo;小柯，你知道嗎?這半年的朝夕相處，我已經把你當做自己的兒子來看待，你是個好孩子，哪有做父親拿自己孩子的生命去冒險的?&rdo;高華動情地說。

&ldo;教授，&rdo;柯陽心下感動，不禁哽咽道：&ldo;教授，在我的心目中，您就像我的父親一樣，父親有了難處，孩子不能幫他分擔，那還算什麼好孩子呢?&rdo;

高華的眼睛模糊了，他的心理防線開始被突破，他在心情複雜地答應柯陽的同時，也做出了一個決定：正式收柯陽為義子，如果這個試驗造成了柯陽將來長久的身體損害，自己就是拼盡餘生也要照顧好他。高華的決定令幼年喪父的柯陽激動地跪在他的面前。

&ldo;謝謝你，好孩子。&rdo;高華熱淚盈眶地扶起義子。

&ldo;謝謝您!義父。&rdo;柯陽眼裡閃動著的欣喜的光芒。他成為高華這個偉大發現的第一個人類試驗者。他的世界裡並沒有有太多的期待可以憧憬，他只是覺得，能夠幫助高華做一件真正有意義的事就是他的心願。柯陽的生命因此而沉重了許多，這增加的分量是他純潔的心靈賦予的。他當然絕對無法想像到，從他踏入實驗室的這天起，他就走上了一條布滿了荊棘和艱險的人生之路。

高華和飛宇公司通了電話，告訴他們自己將在半個月內把五十萬元錢返還到公司戶頭上。奇怪的是，這次徐懷遠和陶德沒有大吵大鬧，而是換了一副溫和的腔調，這一百八十度的轉彎，讓事先已做好了應付準備的高華有點摸不著頭腦，他們當然還是勸說他繼續合作下去，高華自然也沒有同意。

&ldo;怎麼，莫非他們良心發現了?&rdo;高華感到一絲不安，但他無暇考慮，因為接下來的試驗需要他全力以赴，考慮到白天嘈雜或電話的驚擾，高華決定把試驗都放在晚上。

此刻，柯陽靜靜地坐躺在那張像椅子一樣的機器上，他自我感覺不是很好，有點兒像躺在手術臺上，心裡有些緊張，他極力調整好自己的狀態，靜靜地等待高華的吩咐。

&ldo;孩子，如果你想放棄，我會很高興的。我本不希望你參與這項試驗，看到你躺在這裡，不知怎麼搞的，我一下子沒了信心。&rdo;高華調整完儀器後不無擔心地看著柯陽。

柯陽握住高華的手，堅定地說：&ldo;義父，我們開始吧。&rdo;

高華沒再說話。他在柯陽的頭、手、腳、頸、腰等部位分別套上連著各種導線和指示燈的金屬圈。

&ldo;孩子，記住，你首先要做的就是放鬆，讓全身的每塊肌肉、每根神經都放鬆。在腦海里想像出一幅美麗的風景，自己彷彿置身於風景之中，不要緊張，來，深呼吸。&rdo;高華用平穩的語氣引導柯陽。

柯陽的臉上露出微笑。按照高華的話放鬆自己。

&ldo;很好!&rdo;高華拍拍他的肩膀，&ldo;一會兒我按下開關，電磁流將會貫通你的全身，從我自己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