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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川渾身像是過了電,背靠在牆壁上下意識夾緊,他猛地推開遲馳,語調裡還微微顫抖,強行平復著道:「你覺得呢?」
遲馳詫異地抬了抬眼,以為陸時川生了氣,只好跳開話題:「你不想要了?」
陸時川臉上表情帶著點慍怒,可臉頰卻染了點紅,匆匆把褲子穿上,還未消減下去的地方看上去格外突兀。
尋常的金主被冒犯了之後保不齊要拿著菸灰缸重重砸過來,可陸時川這樣,卻像是被調戲過頭後的惱羞成怒,連罵人都忘記罵了。
陸時川剛替他出過頭,遲馳看著他,提醒自己要守本分,他是自己金主,讓他舒坦是自己應該做的,興許是自己太過越界了。
遲馳覺得自己有點昏了頭,態度收斂,用手掌溫了下乾澀的雙眼,低聲笑笑:「我幫你弄出來吧,你別生氣。」
陸時川卻躲閃了他的動作,胸腔劇烈起伏著,他回望遲馳片刻,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給自己的躲避找什麼樣的理由,索性打了電話,讓陳亞煜來接他。
「這個點走太晚了吧。」遲馳追問道。
陸時川正要穿外套,遲馳這麼一說,他又頓了頓。
遲馳伸手輕輕拉住他,發燒的勁頭還沒過去,那種頭暈的感覺竟然恍惚間隱隱約約又在往上泛,他沉了沉氣:「陸時川。」
「走之前還是跟你說句謝謝,謝你幫我出頭。」
遲馳規規矩矩地拉著他的手,如果陸時川稍微一動,就能將遲馳的手給掙脫開,可他維持著那個僵硬的姿勢。
他不提倒好,一提起來,陸時川便面色不快道:「遲大少爺,我不管你這些年變得有多窩囊,但是我陸時川的臉面還不至於讓別人摁著踩,哪怕你今天把這裡攪得天翻地覆,我也有底氣給你兜底。」
「這句話怎麼聽起來那麼耳熟。」遲馳低聲笑了笑,頭昏腦漲的,握著陸時川的手輕輕鬆開了。
遲馳嘆了口長長的氣,走到床上躺下:「算了,我有點累,不弄的話我先睡了,注意安全吧。」
陸時川眼睜睜看著遲馳微晃著躺到床上,慢慢地沒聲了。
遲馳恍然間覺得自己做了個春夢。
還是有關於陸時川的。
猛然驚醒時,陸時川穿著白色睡袍和拖鞋,雙腿交疊著,膝蓋上擱著臺膝上型電腦,正在認真敲敲打打著。床上這邊的動靜不小,惹得陸時川靜靜瞥了他一眼,又偏回去繼續處理。
遲馳頭還有些痛,順手拿起旁邊的測溫槍在頭上滴了一下,溫度正常,他聲音止不住的沙啞,想到夢裡的一切甚至有些許尷尬:「你怎麼沒走。」
「不是你說,不讓我走?」陸時川淡淡反問道。
遲馳想不起來。
「有嗎?」
「可能你是腦子燒壞了,自己燒到三十八度還一個人跑到片場去,能幹出這種事兒的,發個燒不記得一些事也是正常的。」陸時川呵笑一聲。
遲馳難得沒反駁,腦子要是沒燒壞,能做那種夢嗎。不過他倒是意外吃了退燒藥居然還沒退燒。
看來自己真是燒得昏了頭了。
他長嘆了口氣,在床上坐了會兒才下床。遲馳推開窗戶,盯著外面的雨幕,清醒片刻後才走到陸時川身邊道:「陸總,剛才的事不好意思,要重新來一次嗎?」
陸時川定定地看了他片刻,略顯不自然地挪開視線,冷而生硬地說道:「不需要。」
遲馳也不自討沒趣,翻了兩下明天的戲,突然聽見陸時川問:「我下個星期回去。」
今天是星期三,也就是差不多還有四天就走,遲馳心裡盤算了下,不知道李涯去了哪裡,如果陸時川接下來都睡這兒的話,估計得給李涯重新開個房間。
他還未盤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