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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寧僵在原處,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做。
“看你還折騰。”東聿衡冷著臉側身以長指沾了藥膏,輕緩地在她手臂上塗抹,半晌才添了一句,“你放心,你昏迷時,也是朕替你抹的藥。”
沈寧不能動也不能言,一股怒氣在心中堆積。誰要他貓哭耗子!
東聿衡熟練仔細地為她抹著手臂,專注的態度就像是在決策家國大事。粗指撫上傷痕時出奇地溫柔,沈寧不覺疼痛,但她完全不領情,只覺怒火中燒。
待臂上的每一處傷疤都被抹上藥膏,皇帝抬眼看了看她,竟然開始伸手褪去她的衣裳。
沈寧怒目而視,若是眼神可以殺人,她早就擔上弒君的罪名了。
東聿衡卻我行我素,將她褪至只有一件肚兜後,他輕柔地扶著她背躺在床。大手不意撫過她的乳兒,他情不自禁地揉了揉,暗自□□一聲。前幾日他一心只想著讓她清醒過來,面對昏迷的她抹藥時也興不起**,而現下……乾澀的喉頭滾動一下,凝視著她優美的玉頸,他俯下身,嘆息似地將唇印在她頸後的小痣上,深深吮吸了一口。
這個禽獸難道連她這樣兒也發情了麼?他是太久沒女人飢不擇食了?還是這是他折磨她的新手段?沈寧氣得眼前發黑。
幸而皇帝還知道沈寧是虛弱的病人,他戀戀不捨地再親了一口,清清嗓子起身為她抹藥。
後背猙獰的鞭痕有幾處已開始結痂,可一兩處卻灌了膿遲遲未愈,東聿衡知道為昏迷的她那兩處抹藥時她都會無意識地輕顫,他怕她受不住,一面輕點抹藥一面低著身輕輕吹氣。
刺痛被溫熱的氣息拂去,沈寧不覺得疼,她知道東聿衡在做什麼,卻不能興起一絲感動。
待他為她前後都抹了藥,他已是滿頭大汗,而後他又親自為她穿上衣裳,掖了被角,這才解了她的穴道。
她懶得理他,爽性閉眼。
“你……”皇帝欲言又止,深深看她許久,叫了奴婢進來,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
張夫人等皇帝走後,一個勁地對沈寧說著東聿衡這幾日親力親為的舉動,話中不無豔羨之意,可沈寧只說累了,悶頭睡下不願再聽。
後幾日,沈寧漸漸恢復了元氣,可連她自己也沒料到,她始終無法振作起來。大夫囑意她可下床行走,她卻只從床上移步躺向靠窗的榻上,默默地靠著牆邊望著藍天白雲,一坐便是大半天。張夫人與張小姐怕她坐久了,好心勸慰她下床走動,她有時會同意下榻走幾步,有時卻剋制不住地發脾氣,發了脾氣之後見著母女兩個的唯唯喏喏,又愧疚地向她們道歉。
她尤其見不得東聿衡。皇帝天天過來,她再不給他點她穴為她敷藥的機會,一見他便惡語相向,有一回甚至當著眾人的面將盛著熱茶的杯子扔在他的身上,
只是皇帝也變得古怪,他分明氣得額上青筋暴出,卻從未將她再扔進牢裡。莫非他又有什麼陰謀詭計?
旁人見她如此放肆瘋癲,皇帝陛下又百般縱容,伺候得愈發小心翼翼。什麼話兒也不敢亂說。可這一切都沒甚作用。她的情緒依舊低迷,食慾愈發不振,她迅速地消瘦了下去,內心焦躁不安。偶爾看見手臂的傷痕,她竟有種將其抓成血肉模糊的衝動,而她有一兩次剋制不住竟真地抓了,倘若沒有周遭阻止,她的手恐怕廢了。東聿衡回來見到她手臂傷勢的凝重表情,她竟然只覺快意。
她的心生病了。
沈寧知道,也試圖振作起來,可是每每多思,腦子就像要裂開一般。她不願敗給這麼軟弱的自己,主動叫來為她看病的老大夫,向他講述了病狀,希望他幫她添些對症的藥材。
老大夫聽後,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露出了為難的表情。他為此斗膽求見天子。
東聿衡已知沈寧主動叫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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