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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裡開啟了窗閣,稍稍仰頭,看向與韓震並肩策馬而行,蒙著緋紅面紗腰間佩劍的妙齡女子,她眯了眯眼好奇地問道:“韓震,這位姑娘是誰?”
韓震頓了頓才回答,“世叔之女。”
段秋霜見裡頭的皇妃娘娘竟主動與他們搭話,心中一陣激動,可聽到韓震的答話又不滿意地噘了嘴,清音朗朗地道:“秋霜見過娘娘,娘娘,韓大哥是秋霜的未婚夫婿。”
她自以為行了禮數,殊不知素未謀面的平民女子壓根就不能在皇妃叫喚前開口,更別提坐在馬上一句輕飄飄的“見過娘娘”。
“大膽民女!”徐翰冷顏喝道,段秋霜身後的黑甲軍得令,揚鞭捲了她坐騎馬腿,眾人聽得一聲慘叫,只見段秋霜狼狽地摔下馬去。
沈寧正因她的話而驚訝,不料見她摔了下去,不由皺眉道:“徐統領,小姑娘是江湖女子,怎能知道諸多規矩,教訓兩句便是了。”
“奴才知道了。”徐翰微訝,拱手回道。
大軍並未因此事而停留,韓震依舊護在馬車旁徐徐向前,沈寧睨他一眼,“你方才怎麼沒出手?”
“讓她受點教訓也好。”韓震側臉看向趕上前來的崑山派幾名弟子,搖了搖頭。
“她說是你的未婚妻。”
韓震聞言似有薄怒,又覺難以啟齒。
“或許你可以考慮一下,你與大花這麼耗著也不是個法子。”沈寧故意道。
“你莫忘了你曾與我承諾了些什麼!”韓震聽她說出這話來,不由瞪她一眼。
沈寧自覺理虧,嘿嘿笑了兩聲,轉過頭朝著玲瓏道:“你幫我叫個人看看那姑娘傷著沒有,讓她到這兒來坐會兒。”
玲瓏道:“那丫頭身份低微,又不知禮數,奴婢怕她又冒犯娘娘。”
“沒事兒。”
玲瓏只得遵命。
韓震自然也聽見了,他粗聲道:“你莫要多管閒事。”她古怪難測,如今頂著個后妃身份,更是令他忌憚。
“放心,我有分寸。”沈寧笑著擺擺手。她停頓片刻,轉而正色問道:“韓震,你為什麼又來了戰場?”
韓震沉默片刻,才道:“有些事情擔上了肩,就不能輕易卸下。”
“你們男人總是有太多要揹負的東西。”沈寧不知說給誰聽。
“……韓某倒是發覺身邊婦人個個心負重擔,頗有陰陽倒錯之嫌。”
沈寧聽出言外之意,笑了一笑。她想大千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女性都在心底希望做個小女人,能有一個愛她的丈夫依靠,然而世上安得眾多如意事?
段秋霜被帶到了車前,她先是帶些怨懟地看了韓震一眼,韓震卻是冷麵看也不看。
沈寧讓人停了馬車,段秋霜被教著在車下請了安,得了沈寧首肯跳上了車。
段秋霜躬身進了馬車,首先看到了素淨華裳端坐榻上的沈寧,她心想這娘娘容貌也不過爾爾,再一細看見著她臉側上還未全然癒合的鞭傷傷疤,不由心裡一驚。她的臉上有這麼一道疤痕,怎地還能獲得皇帝陛下寵愛?
玲瓏拿了一張小馬凳給她,道:“面見娘娘怎能以紗覆面?”
段秋霜是家中嬌女,因父是崑山派掌門,周遭都讓她幾分,故而養成了惟我獨尊,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方才因沈寧受辱,又見韓震漠然置之,心中不免有些怨氣。,見沈寧正似笑非笑地直直盯著她看,悶悶說道:“民女面容已毀,因此不能取紗。”
沈寧一愣,笑道:“沒事兒,我臉上也有疤,咱們同病相憐。”
聽她口氣溫和,段秋霜想一想,說一聲“失禮”便摘了面紗。
沈寧看向她青春洋溢的嬌俏臉蛋,心中暗道韓震豔福不淺,可隨即又疑惑問道:“你說你毀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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