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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之說,主要技法有涮、曳、掛、砸、蓋、擂、雲、衝等。 後來只用做儀仗,也叫金瓜。
備註:執趨庭:因骨朵也叫“過”,所以手執木骨朵上堂,也叫 “執過趨庭”。
只見杜充頭戴直腳蹼頭,身上穿著一件據說是連夜趕製的紫色繡羅窄棉袍(宋朝高階官員的公服),肥碩的腰間還扎著一條散發著碎銀光的金色腰帶。格外臃腫的身體前面,卻橫放著一個散發著書卷氣的檀木桌案。桌案兩邊站立著十幾個身著緋紅色戰衣的軍兵,個個橫刀在手、面色凜然,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更為誇張的是,老杜身後站立的不是舞文弄墨的吏胥,而是兩個手執羽扇,為杜公美扇蚊驅蠅的女子。兩個女子都是身著一襲嫩綠色長裙,雖非濃妝豔服,但腰間扎著有“腰上黃”之稱的鵝黃腰巾,則盡顯體態的*、婀娜。
“見面會”開始了,一手下級武官雙手捧著“榜子”進了大堂,悶著頭,快步走到書案前,如蝦米般身體前傾,將“名片”恭恭敬敬地放到老杜眼前: “太尉、奉國軍節度使、御營副使劉光世參拜杜相公。”
“叫他進來!”喉結滾動了一下,冷冰冰地吐出了似乎不帶任何體溫的四個字。
片刻,劉光世手執木骨朵,邁著碎步走了進來:“下官參見相公!”邊說,邊雙膝一軟,險些跪了下去。可似乎又覺得不妥,忙改換了下姿勢,淺淺地作了個揖。
“站立一旁!”還是不帶感*彩的四個字。
一聽讓自己站著,老劉的心裡不禁“咯噔”一聲,頓時斂起了諂笑。掀起厚嘴唇正想說點什麼,可看到杜公美那張毫無歡迎之色的大臉,竟立即啞了口,只是吐出了蚊納般的兩個字:“混蛋!”然後,尷尬地杵在了佇列裡。
第二個進來的是韓世忠,一副昂首闊步的樣子走到老杜面前:“檢校少保,武勝、昭慶軍節度使,御前左軍都統制韓世忠參見杜相公。”嗓音低醇渾厚、中氣十足。
“韓世忠,站立一旁!”見老韓不自稱“下官”,而是直接報上自己的官職,杜充凝起了眉頭,臉色也來了個晴轉多雲。 看到杜公美愣裝自己的“發小”,竟直呼己名,桀驁之色瞬間染上了老韓的面頰,鼻翼間隨即輕輕地發出了幾聲不屑的冷哼。
第三個“閃亮登場”的是張鐵山(張俊,字鐵山)。為了表達心中的不滿,老張竟踩著手捧“名片”的武官的腳後跟進了大堂。
“大膽張俊,竟不等傳喚,而徑入大堂,是何道理?”見張俊全然不顧禮數,杜充皮感意外,雙眉凝成了一條線。
聽到杜充和自己“打招呼”,正一直向前走的張俊腳步滯了一下,嘴角一勾,神情似笑非笑:“本官只是想早一點看到杜公的尊榮,這才心急了些,哈哈……”乾笑了兩聲後,卻並不作揖,只是挑釁性地晃了晃手中的木“骨朵”。
見張俊竟然拿自己這麼不當盤菜,杜充的眼瞳一縮,眸中閃出一縷殺氣。但,老張畢竟是“從二品”的高官,杜公美再糊塗,也還沒到不顧一切的程度。於是,手捧“名片”的武官自然而然地成為了“出氣筒”:“大戰在即,必知尊卑、識禮節,方能破敵。若不嚴飭軍紀,豈不被虜人小覷。來呀!將這不知死活的東西推出斬首,以儆效尤!”
話音剛落,幾名持刀的軍兵馬肩頭、攏二背,將武官摁到在地,強行拖出大堂。
張俊手持木骨朵的手微微一顫,眉宇間摺疊成了褶皺。但,他卻不是為了那個無辜的武官,只是沒有想到杜充居然會給自己如此的“下馬威”。
看到武官即將人頭落地,韓世忠瞟了眼杜充,又打量下張俊,見這二位竟如雕塑般沉默,忙趨前幾步,右膝一軟,老著臉跪在青石地上:“此乃張節使之過,豈能濫殺無辜!”桀驁的臉上全無了往日的傲色,眸中帶著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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