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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談話間,大青石處的打鬥中,江月白和秦楚一攻一守,配合的天衣無縫,二十來個黑衣人,只剩下六人還在奮力拼殺。
六個人腦門上都沁出汗,心咕咚咕咚跳個不停,肉眼所見的沒了一開始的氣勢,心裡都在暗暗嘀咕,怪不得陳國當初能滅趙,平叛,剿匪患,都說夫妻同心其利斷金,看看眼前這兩口子,哪裡是吹出來?能配合的如此默契,如此信任,就是常年訓練的錦衣衛裡頭,也沒幾個這樣的生死搭檔。
行軍打仗氣勢輸了,註定要吃敗仗,暗自思忖這一晃神的功夫,六個人裡又被解決掉倆。
大家面面相覷,想著殺人不過頭點地,不過是個死,二十年後又是條好漢,牙一咬舉著刀重又砍上來。
秦楚拽拽江月白的袖子,「還殺麼?總得留下個活口才是。」
江月白溫和一笑,「都聽皇后的,皇后說留下個活口就留下個活口。皇后可累了?且去坐會兒罷。」
四個黑衣人同時打個激靈,心道不妙哉。
秦楚拍拍手,「好,我去坐會兒。」
她回去青石板那裡坐著,托腮看江月白打架,這個人打起架來和跳舞一樣好看,出招乾脆利落,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很是賞心悅目。
江月白著實是個好看的人,無論是相貌還是身段都勾魂攝魄,未過十招,長劍挽個劍花,帶出一串洋洋灑灑的血花,面前四人倒下三個,剩下的那個立在那裡動彈不得。
他收劍入鞘,嘴角微微上翹,「那麼,是不是要說清楚了?」
黑衣人結結巴巴,「我們的人一夜之間被殺乾淨,並不知道是誰帶走了人質。」
他說,「你們是誰?」
黑衣人卻不說話了,雙眼驚恐的望著江月白身後,那是一支速度極快的流失,射向的位置是江月白和他的心口。
江月白低頭拂袖,只這瞬間,聽見沈知興一聲悽厲的不要。
肩上傳來幾分重量,他伸手撈住人,粘稠的液體沾滿他的兩隻手掌。
沈知興抱著受傷的胳膊跪倒在地,還是慢了一步。
他摸著懷裡的人,不確定的,顫抖的喚一聲,「阿楚?」
秦楚咬牙低笑一聲,「你這個人眼睛不好使也就算了,耳朵也這樣不好使,虧得我及時擋下來,若不然你這個活靶子是當定了。」
他慌了神,手忙腳亂的去捂她的傷口,「在哪裡?傷在哪裡?阿楚,傷在哪裡?我看不見你。」最後一句話他摻著哭腔。
秦楚握緊他的手,「沒事,死不了,不過我受傷了,你看不見,林中還有埋伏,我擔心,咱們怕是不能全身而退了,這裡是你的底盤,你熟悉地形,可有什麼地方能避一避?或是找到救兵的?」
他抱她起來,沉聲對沈知興道:「死也要守在這裡,把人堵住。」
沈知興一頷首,中氣十足道:「是。」
秦楚抿唇對著江月白笑,陽光透過樹的枝丫穿透進林間,打在江月白的身上,柔和的恰到好處,她被美色迷惑,摟住他的脖子,疼的直皺眉頭。
她說,「你這個人真真是生了一副狐媚子相,我不是個帝王,若是,你便僅憑美貌便穩坐後位了。」
有風吹起他的頭髮,紛紛揚揚,他說,「你別說話,會牽動傷口。」想了想,覺得她方才說的話不甚妥當,糾正道:「我是個男子,哪能為後?你是女子,如何為王?若論美貌,你才是仙女下凡。」
她聽的很舒坦,心道原來長得好看的人,說起好聽的話兒來,就更悅耳動聽了。
江月白抱著她走,磕磕絆絆的。
歷盡艱辛總算是到了山腳下,馬車還在,她已經有些暈乎了,昏死過去之前,對江月白說的最後一句話是,為什麼我每次都要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