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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托腮,「師父,你哪個老友會關心我閒悶?還送一把如此名貴的琴來,該不會是我那燕國國君的爹爹罷?」
張幼陵沒搭這個話茬,岔了話頭,「三日後試劍會,屆時曇中人多眼雜,蕭道隅和江月白都在,你避一避。」
她苦悶,作為死亡人口,白天出門怕嚇到人,晚上出門怕嚇到人,天天出門天天怕嚇到人,有些煩道:「我總不能天天躲著呀,我又不是黑戶,我不是您雲遊撿回來的小媳婦麼?沒臉見人吶,我想湊熱鬧的,不然您把面具借給我,我把臉一捂,我不說話,成嗎?」
張幼陵看看桌上的面具,再看看她,認為此計可行。
相里賀佈置的試劍會別開生面,祭花,試劍,試劍安排在祭花之後。
祭花是為六國各大名門閨秀比試琴棋書畫和美貌設立的集會,相里迦手裡握著她們的生辰八字和品行手札。
而試劍,則是比試六國各大名門世子公子的武藝和德行,同樣也記錄在冊,由相里迦保管。
說白了,曇中試劍會,就是一場六國大型相親會,方便皇室權貴們在此藉由婚事達到強強聯手的目的。
秦楚參加試劍會那年,是女扮男裝,比到最後,和蕭道隅在臺上打的不分伯仲,蕭道隅無意摸了她一把,識破她是女兒身愣了一瞬,才被她偷襲成功,奪了忘塵劍。
今年新人勝舊人,秦楚坐在下頭邊剝橘子,邊同相里賀陳述自己的見解,「是不是你家老頭兒拿昭和帝姬做前車之鑑了?搞這個八十斤重的承影來,不是孔武有力的人,真拿不動。」
相里賀沒回話,她嘆口氣,繼續陳述,「其實比蠻力實在也沒什麼意思,要靠腦子的。」
相里賀還是沒接話。
秦楚正正面具,狐疑,「相里賀,你啞巴了?」
她擰下來塊橘子瓣遞給相里賀,「是不是臺上很熱鬧?你快同我說說,誰贏了?」
對方輕咳兩聲,「姑娘,此時正好是燕國帝姬和趙國郡主在比畫,尚未分出勝負。」
秦楚默了會兒,不確定道:「江弗?」
江月白嗯一聲,「姑娘,是在下。」
「哦,咱們還真是有緣,說起來,燕國還有帝姬麼?」她拍拍腦袋,並不知道她爹爹什麼時候又給她添了個妹妹。
江月白說是,「燕國的合德帝姬秦琬。」
秦楚愣了下,「祭花不是待字閨中的女子才能參加的麼?她不是已經嫁了陳國君主江月白為後了麼?」
江月白皺眉,表情極度痛苦,「沒有,並沒有立秦琬為後,江月白他只愛慕一個人,是他的先王后昭和帝姬。」
秦楚默了好一陣兒,繼續扒手裡的橘子皮,「大侄孫,你在天歲足不出戶的?六國如此地大物博,你合該到處走走,六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得?陳國君主江月白,他明明愛慘了合德帝姬。」她閉閉眼,「你不知道三月前趙國世子宋文成挾持秦琬,逼迫陳國割地的事兒麼?傻子。」
江月白給她突如其來的大侄孫叫的沒反應過來,接過她遞的橘子瓣,吶吶,「大侄孫是?」
「你我是本家,按輩分你爹爹秦安是要同我叫一聲大姑的,你自然是我的大侄孫,有什麼不妥嗎?」秦楚嚼著橘子瓣,有些無趣,臺上若比琴,她也是能飽飽耳福的,可惜比的是畫,她想,真欺負人。
江月白明瞭,秦楚是錯認了他。
「姑娘不必論輩分,在下不介意的。」他抬眸,正瞧見蕭道隅和張幼陵往這邊來,便拉起秦楚的手,道:「姑娘,這裡人多,可否同在下去二樓小坐?」
這會兒有些熱氣上頭,又聽說臺上比試的是秦琬,她就沒什麼興趣繼續坐下去,本就打算溜走的,這個提議提的正是時候,深得她心,便隨手抱起桌上的橘子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