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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良琮聽得他口中連稱呼也換了,料知他是惱了,忙道:「罷了,也是我多事。你自去惱她,咱們哥倆可別置氣,不值當的。」
鄭瀚玉聽他一口就咬在常文華身上,仰頭眯細了眼睛看著陳良琮,笑了一聲:「素聞三爺有狡狐之稱,果不其然。」
陳良琮見他說笑,不由也朗聲大笑起來。
兩人閒談了幾句,鄭瀚玉忽想起一事,便問道:「皇貴妃娘娘辦這場宴席,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罷?你年歲也不小了,娘娘是想相看兒媳麼?」
陳良琮頷首嘆息:「你倒是足不出戶,便知天下事的,母妃的確有此打算。」
鄭瀚玉說道:「你年歲漸長,二皇子又日益跋扈囂張,在朝中羅織黨羽,是該娶一房門第顯赫的皇子妃,以來充實實力。」
此言落地,卻輪到陳良琮望著桃花發怔了。片刻,他嘆息一聲:「身為皇子,我自然曉得許多事容不得我任性。然而……除卻巫山不是雲。」
鄭瀚玉頗有幾分訝異,見陳良琮收起了平日那副嬉皮笑臉沒正形的樣子,眉宇之間悵然無比,心中暗道:看他這幅樣子,像是有了意中人了,然而往日倒也沒聽說他有心儀的女子。猶記得上一世,他登基稱帝,雖也有三宮六院,卻並不繁盛。他亦甚少流連後宮,落得個不近女色的賢君稱號。他立為太子的皇子,生母身份亦是不明,只寄養在皇后名下,惹得前朝後宮眾說紛紜,卻也不理不睬。如今想來,便是這段隱情了。
鄭瀚玉於這些風月故事並無興趣,但他和陳良琮互為至交,朝廷之上自然被人視作一黨,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上一世此刻的他尚在消沉,以致錯失了許多良機。今世既然重來,那當然要好生把握,好為他與桃兒籌謀一個更好的前程。如此這般,他不能允許任何地方出現紕漏。
正兀自琢磨這些事,服侍他的小廝蓮心忽從外匆匆進來,向兩人行禮問安之後,說道:「爺之前吩咐小的事,都辦妥當了。」說著,便不住拿眼睛瞟陳良琮。
鄭瀚玉會意,說道:「三爺不是外人,儘管說來。」
蓮心這方繼續說道:「京城步兵衙門的童老爺上覆四爺,說都知道了,又說那羅千戶內帷不清,在地方橫行霸道,行賄受賄,還有許多罪狀,早已有人檢舉揭發,如今又縱女行淫,更不得寬赦,已上書彈劾。」
陳良琮在旁聽的眉頭直跳,望著鄭瀚玉說道:「哪個羅千戶?小小一個千戶,竟能驚動你忠靖侯親自動手料理?」
鄭瀚玉自然會不告知他自己那番私心,端起了茶碗,卻並不吃那冷茶,只把玩著茶盅蓋子,似全不在意道:「這千戶官職雖不高,卻是二皇子安插在軍中的一枚釘子,早早拔除也好,免得日後成了氣候,收拾起來倒費功夫。」
陳良琮只覺這事兒有點怪,卻又說不出哪點兒不對。
但聽蓮心又陪笑道:「爺,您儘管放心,這事兒一了,那姑娘的名聲也就保住了。小的都打聽好了,清泉村、逸陽鎮,還有好幾個村子,都傳宋家那姑娘人善貌美,賢惠大度。宋家退了王家的聘禮,如今好些人家都爭著求娶,說媒的都快把宋家的門檻踏破了。」
蓮心是不知自家爺為何忽然插手此事,只當爺俠肝義膽、義薄雲天,路見不平就拔刀相助。料想四爺雖有腿疾,但好歹也是勛貴出身,儀表堂堂,京裡數一數二的美男子,怎麼也不會看中一個村姑。他滿擬如此說來,自家主子鐵定歡喜。
不想,鄭瀚玉將手中茶碗重重的放在一旁的茶几之上,面冷如冰,問道:「都是些什麼人家?」
第十章 退親風波
宋家退了王家聘禮的事兒,在清河村鬧得沸沸揚揚。
如今這世道,什麼也缺,倒是這碎嘴搬弄唇舌的不缺。就有那日在鎮子上看了熱鬧的村民,將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