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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桃兒一頭烏髮盤在腦後,圓圓的髮髻之中插著一枚金絲扭心寶花簪,小臉上脂粉勻淨,身上穿著一件大紅細稠扣身衫子,沒再穿裙子,腰裡繫著一條白綾子褲,顯著一把細瘦的蠻腰,雖不曾精心打扮,但這幅隨意的樣子,更顯得柔媚艷麗。
她抿著筷子,輕輕一笑,頰邊就泛出一個酒窩來,「這些菜都好做的很,不費我什麼工夫。何況,我高興替你做菜。」
鄭瀚玉瞧了她一眼,唇邊一彎,又吃了兩口斑魚,說道:「你如今是越來越像個小媳婦了。」說著,那眼神就往她腰身溜了一遭,「就是怎麼還不見訊息。」
宋桃兒正想著她本來就是個小媳婦了,又聽見後面那一句,越發摸不著頭腦,不由脫口道:「要有什麼訊息?」
他們夫妻兩個吃飯是不要丫鬟在邊伺候的,鄭瀚玉嫌她們礙了自己和宋桃兒說話,只留一個在旁站著聽吩咐。
今日站著的是晴雪,這是個機靈鬼,嘴又快,掩口笑了一聲,「太太,四爺的意思是,您早點見喜啊。」
宋桃兒臉驀地一紅,抬眼看向鄭瀚玉,卻見他正慢條斯理的吃一碗銀絲面,並未反駁。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平平坦坦的。
六月嫁他,到如今還不滿兩月,能有什麼訊息?
「哪裡就有這麼快的……何況,我也不是不急……」
她垂頭小聲嘀咕著,心裡卻有些不大好受。
上輩子,她滑了那一胎之後,再也沒了音訊,太醫為她診脈,說是小產之後失了調養,往後子嗣上也是艱難了。和鄭廷棘是沒有什麼情分的,但她實在想有一個自己的孩兒,如此她就有了一個血脈相連的親人。
這遺憾,從上輩子帶到了這輩子,這輩子她有了鄭瀚玉,父母兄嫂也都安好,自也沒了那份刻骨的寂寞,但這不意味著她不想和鄭瀚玉有一個孩子。
鄭瀚玉似若未聞,將一碗銀絲面吃完,遞到晴雪手中,說道:「那也無妨,夜晚我多操勞些就是了。」
看著他一臉正色的說著床笫間事,好似在說一件極正經的事體,宋桃兒臉上只覺得燒的慌,低聲嗔了一句:「丫頭在呢,也不嫌害臊!」
打從兩人圓房起,鄭瀚玉就如開了葷的貓兒似的,沒一夜能饒了她。為了他的腿傷著想,倒是她辛苦的時候多些。硬要說起,還真不知誰操勞呢!
夫妻正說笑,就聽外頭守門的丫頭道:「四爺和四太太正用晚食,這會兒不見人,什麼要緊事,定要這會兒說。」
宋桃兒聽見動靜,就向晴雪道:「去看看是誰,如是要緊事,就帶進來。」
鄭瀚玉並無言語,他早已把海棠苑裡的事都交給宋桃兒,也信她能主理得當。
晴雪出去片刻,回來說道:「是二房的如玉,二太太打發她來跟太太說,二太太頭風重了,如今也下不來床。府裡的事,請四太太代為管上幾日。」
第六十七章 「我不要別的女人碰你」……
兩人聽著訊息,頓時停了筷子。
宋桃兒心裡多少有些數,還是問了一句:「二太太怎的忽然就病的這般重了?可請大夫了不曾?」
如玉將頭搖的撥浪鼓也似:「還不曾,中午還好好的,飯也照常吃了。傍晚時候,孫嬤嬤來了一趟,二太太忽然就說頭疼的厲害,連床也下不得。到這會兒,還不及去請大夫,只是打發奴婢過來跟四太太說一聲,將家務都託付給四太太。」
宋桃兒聽這丫頭談吐,就是個沒心眼兒的,心裡忍不住發笑,面上卻是一臉焦急:「這事辦的糊塗,病的這樣厲害,怎麼不先請大夫?如今天熱,府中一口氣病倒了兩個,可要怎麼辦呢?我要照顧老太太,還要管著海棠苑的家事,實在抽不開身子。這掌家大任,還是另託旁人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