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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欣兒皺眉道:“原來你是為了此事,你是要告訴我們,你要打著和楊家搞好關係的旗子和楊家的蕩婦在一起鬼混,叫我們都閉嘴是麼?”
王源無語扶額道:“你別想歪了成麼?我只是不想每次都要為這件事解釋半天。”
公孫蘭微笑道:“你是不是心中有鬼?否則我只是開個玩笑你為何這般在意?”
王源跳起身來道:“我哪裡有鬼了?你今日不是全程目睹麼?我有何出格之處?”
公孫蘭道:“那倒是沒有,只是你不惹她們,不代表她們不會惹你。那虢國夫人不是要送金釵給你麼?那秦國夫人不是挽著你的臂膀和你長談一個時辰,最後好要請你做她兒子的老師麼?我不過是提醒你要小心罷了,不要昏了頭,搞得不可收拾。”
王源無語苦笑,很想問一句:“你是吃醋了麼?”但這話是無論如何不能說的,說出來怕是會立刻捱上公孫蘭一劍。不過,公孫蘭的話倒也給了王源一個提醒,原來在別人眼裡,今日的情形其實已經有些不堪了。王源自以為一切正常,但在有心人眼中,已經不太正常了。
“其實,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是根本懶得管的,不過欣兒是你的妻子,我不希望你做出些讓她傷心的事來。而且你就算能被舉薦,一旦名聲受損,也會呆不久長。”公孫蘭道。
一語驚醒夢中人,王源猛然想起傳言中的虢國夫人和玄宗也有一腿的事情來,若自己真的不小心跟虢國夫人惹上什麼干係的話,傳到玄宗耳中,那可全部前功盡棄了。本來王源心裡並不以為然,今日見了虢國夫人和秦國夫人的樣貌,王源內心深處認為,就算勾搭勾搭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直到公孫蘭說出這句話來,才突然明白,想嚐嚐蕩婦的滋味其實是一種很荒唐的想法,只是不知道玄宗是如何容忍虢國夫人和魏小侯爺這樣的少年郎鬼混的。
“表姐說的甚是,我一定會小心在意,虢國夫人我是絕不會去招惹的,秦國夫人請我給他兒子當老師的事情我也找機會拒絕了便是,總之我絕不會自毀名譽,壞了大事的。”
公孫蘭笑道:“你明白就好,此事就說這一次,以後再也不提了,說起來倒是挺尷尬的。話說今日你可算是風光的很,李龜年都說你的笛子吹得不錯,還有,你居然會唱曲,那首《袖底風》唱的很好聽。為何你平日不唱?也好讓我們飽飽耳福啊。”
李欣兒叫道:“唱的很好麼?這不公平,我們天天在一個屋簷下都沒聽到過,你倒是去唱給楊家的蕩婦聽,不成,你現在必須唱給我們聽。”
王源苦笑道:“又來了,不是說了不要提了麼?”
“那你唱,不然不依。”李欣兒跺腳道。
“真要聽麼?”王源看著公孫蘭道。
公孫蘭道:“當然,除非你不願。”
王源笑道:“我是怕嚇到你們,我這一唱,外邊人聽了還以為宅子裡又鬧鬼了。既然你們不怕,我便唱一曲又如何?不過你們不許取笑。”
“誰來取笑你,唱便唱,那麼多話。”公孫蘭嗔怪道。
王源對李欣兒道:“十二孃找個小木棍給我,我自己打打拍子。”
三人坐在陽光下的草地上,公孫蘭和李欣兒聚精會神的看著王源,但見王源手持小木棍在鐵鍁上輕輕一敲,發出悅耳的鐵器聲,微笑開口唱道。
一盞離愁,孤單佇立在視窗。
我在門後,假裝你人還沒走。
舊地如重遊,月圓更寂寞。
夜半清醒的燭火,不忍苛責我。
一壺漂泊,浪跡天涯難入喉。
你走之後,酒暖回憶思念瘦。
水向東流,時間怎麼偷。
花開就一次成熟,我卻錯過。
誰在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