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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青崖當然知道顧青窈在裡頭折騰些什麼,所以更急著讓嶽煙離開這裡。
否則要是又把嶽煙給整上頭了,遭罪的肯定還是她。
終於馴服了自家小狐狸,把小狐狸推進自己的化妝間裡。她按著嶽煙的肩頭,讓嶽煙對著鏡子坐下。
「姐姐,你是要親自給我上妝嗎?」
嶽煙眨巴著眼睛問道。
「是啊,怎麼……你叫我什麼?」
她本來很平常地去翻自己的化妝品,話說到一半,才意識到有哪裡和以前不一樣。
「我叫你姐姐呀,不可以嗎?」嶽煙故作無辜地說道,「白珂是個什麼東西,我只有你這一個姐姐,難道不是嗎?」
平時,鹿青崖確實喜歡對嶽煙自稱姐姐。只是如今這個稱呼從嶽煙的唇齒之間漾出來,居然就帶了幾分葡萄酒的甜香,聽得她醉醺醺的。
她抬眸看了嶽煙一眼,再次垂下雙眸時,一雙眼睫羞赧得軟糯糯的,抿了下唇後才說道:
「你喜歡這麼叫,那就這麼叫好了。」
上妝的全過程中,「姐姐」這個名號好像粘在了嶽煙的唇上,一會兒一句:
「姐姐,你上妝的手法好溫柔啊。」
「姐姐,你的手好軟,有沒有考慮過去甜品店裡當草莓大福啊?」
「姐姐,你穿一尺幾的褲子?腰看起來好細呀。」
「姐姐……」
……
抹唇彩的時候,鹿青崖指尖一抖,塗到了唇線之外。
她有點頭疼地閉上眼睛,像個剛下山就撞見了狐狸精的小和尚,強迫著自己不要動搖心性。
嶽煙心中偷笑,對鏡看著鹿青崖親手為自己上好的妝面。
她眼眉原是有些上挑的,為了看起來不那麼媚起外露,鹿青崖將她的眼尾畫低了些,看上去倒是楚楚可憐。
粉底是很黯淡的那種顏色,唇彩也不鮮艷,特意做出一種氣色不好的效果。一切都恰到好處,只是有一點蹭到了下巴上。
用紙巾抹著下巴,她偷偷抬眼看著鹿青崖。
這女人坐在梳妝檯上,貝齒輕輕咬著軟嫩的下唇,漆黑的眼眸讓嶽煙想起從前去動物園的時候,被自己用飼料捉弄的小鹿。
隔壁的聲音穿透了牆體,又順著空氣飄進她的耳朵。她聽見顧青窈在急促的喘息中說道:
「還不老實是吧?是我咬得還不夠狠?」
這一句話,莫名地將她的視線也引到鹿青崖的唇瓣上。
陳阿嬌是皇后,自然是粉黛精緻,滿頭珠翠。失寵失勢,五內鬱結,這滿身的榮光倒更像是枷鎖,鎖住一個本該鮮活的枯寂魂靈。
鹿青崖本就纖瘦,妝容設計為了貼合人物,更讓她顯出幾分病美人的裊娜。
蒼白的面孔像是冰雪雕琢而成的,酒紅色的唇是雪光中一枝血梅花。
鹿青崖的唇很彈軟,飽滿得幾乎看不見唇紋,像是一團泉水凝成的。隨著呼吸,唇瓣也香香軟軟地微微起伏。
「姐姐……」
嶽煙情不自禁,怔怔地喚了一聲。
鹿青崖昂起眸子看向她,有點疑惑。
「姐姐,你不覺得你的唇妝,和妝面整體有點不搭配麼?」
她的語速緩緩的,目光仍無法從鹿青崖的唇瓣上挪開。
我的唇妝?鹿青崖被這個話題吸引了注意,不小心忽視了她眼眸深處燎燎的光熱。
扭過腰去面朝著鏡子,鹿青崖看著自己的唇,覺得似乎確實有些不搭配。
她飾演的是一位有名無實的皇后,是深宮中血腥爭鬥的犧牲品。
皇后梳妝打扮得仔細些,這是對的。但陳阿嬌當時的精神狀態已經相當萎靡,很多事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