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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她這一靠,她眼睜睜地看著房門砰得一聲關上了。
「嶽煙,你到底想幹嘛?」
她真的有點惱了,連語氣中也隱隱透著稜角。
沒想到的是,嶽煙比她更惱,言語與眸中的水光一起顫抖著:
「我想幹嘛?不如先說說你想幹嘛!鹿青崖,你想逃走是不是?」
那個瞬間,她看不出嶽煙的眼中到底是憤怒還是失望。這孩子的目光一向很單純得,今日卻忽然變得看不透了。
她不知該作何回應,嶽煙也根本沒給她回應的機會。下一秒鐘,她就被嶽煙推搡著拉進了浴室,接著失去重心向後一跌,重重地摔進了浴缸裡。後背靠著牆,兩條無處安放的長腿被嶽煙分開了,膝蓋窩搭在浴缸壁上,中間擠進來嶽煙的腰。
本來以為這一下會摔得很疼,沒想到後腦雖然撞了牆,卻軟綿綿的不知道疼。等嶽煙緊緊抱住了她,才反應過來,是嶽煙將手墊在了那裡。
「你不許走……不許走!我不要你走……」
酒氣混著血液直衝腦門,一道激動的紅在嶽煙的臉與頸上蔓延開來,隨之蔓延的是頭腦中膨脹的衝動。望著眼前被自己逼進浴缸裡的女人,她的心怦怦直跳。
就是這個女人,給她安慰,卻又奪走了她生命中唯一的安慰。現在,這女人居然想從她身邊逃走。
不可以,她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手比腦子先一步做出決定。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她已經解下了鹿青崖的腰帶,在鹿青崖無力的反抗聲將這雙柔荑般的手死死困在調節水溫的開關上。
腦子裡被酒氣攪弄得相當混沌,眼神倒還算清明。她看見鹿青崖白嫩的肌膚上被自己摧殘出來的紅痕,看見鹿青崖被捆綁的雙手,也看見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往鹿青崖懷中倒去。
「嶽煙,你是瘋了!趕緊給我鬆開!」
粗糲的腰帶摩擦著面板,怎麼也掙脫不開。鹿青崖被迫將雙手舉過頭頂,柔軟的頸窩與腋窩皆暴露在嶽煙面前,和狐狸爪下一頭待宰的小鹿也沒什麼差別。
她別過臉去,躲過醉鬼野獸似的求吻方式。生怕屋裡的動靜太大招來其他人,又只能抿著唇默默忍受,連聲音都不能發出來。
這種逃避顯然引起了嶽煙的不滿。拈起鹿青崖的下巴,嶽煙伏在她身上,另一隻手攬著她的脖頸,醉醺醺的面孔湊到她臉邊說道:
「我、我沒瘋,我只是想要你留下來……」
「上次騙你,確實是我錯了,」鹿青崖微喘著紅了臉,「可我真的只是想逗逗你而已,又沒不是真的要耍你,更沒想過要離開你,從來都沒想過!」
嶽煙的情緒忽然激動起來,雙臂纏綿地掛在她的頸上,狠狠咬住了她的耳朵:
「你沒想過離開我,嗯?我腳腕受傷的時候,你知道嗎?我被吊在半空中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痛嗎?我輸的時候,我聽著他們給白珂鼓掌的時候……」
晃晃悠悠的身體碰到了開關,花灑忽然放聲大哭起來,嘩啦嘩啦的水聲和溫熱的水汽在浴室裡氤氳,瞬間打濕了兩道纏綿的人影。
為了躲避流水,鹿青崖的身子掙了一下,沒留神竟碰倒了放眉刀的盒子。
寒亮的刀鋒霍然掉落,嶽煙被酒精迷醉的頭腦來不及迴轉,手已經條件反射地伸了過去,護住了鹿青崖的臉頰。
鋒利的刃割破她的手背,皮開肉綻,紅紅白白地翻開一道口子。
殷殷的血漿順著溫水流淌,染紅大片衣衫。
本就單薄的襯衫被浸濕了貼在身上,描出鎖骨和腰身的線條。殷紅色的血汁透著黏軟的腥甜,在嶽煙抹了把眼睛上的水後,將眉眼睫毛悉數染成了暗紅,隨著水珠滴滴答答地落下來。
「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