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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軍事教育,除隨營學堂外,一九〇二年,袁又開辦保定行營將弁學堂,一九〇三年開辦武備小學、陸軍速成學堂。一九〇六年,改陸軍速成學堂為保定軍官學堂,為最高教育機構。各省亦分設武備學堂、講武堂、陸軍速成學堂、預備學堂及小學,北京清河、江蘇南京、湖北武昌、陝西西安設有陸軍中學。前往日本學習軍事者亦復不少,一八九八年已有二十八名,為湖北、浙江所派,次年南北洋各派二十名,浙江八名。一九〇二年,北洋派五十五名,練兵處派一百二十餘名。自費生以湖南、浙江為多。所有學生,大都先入東京成城或振武學校,再進士官學校。截至一九一〇年,畢業於士官學校者,共六百七十餘名,清末及民國初年的重要將領,除北洋武備學堂、保定軍官學堂出身者外,餘多受過日本軍事教育,參加革命者,頗不乏人。
三、張之洞與新教育
以往政府設定的學堂為數無多,性質亦隘,僅限於外國語文、技藝、軍事。近年大員中最熱心興學的為張之洞,特別是在湖廣總督任內,設立兩湖書院,分經學、史學、理學、文學、算學、經濟六門。又立自強學堂(一八九三),分方言、格致、算學、商務四門。中日戰後,奏請廣開學堂,創儲才學堂於南京,分交涉、農政、工藝、商務四門。繼立農務、工藝學堂於湖北,各府均設學堂。盛宣懷亦於一八九五年設天津中西學堂分頭、二等,頭等相當於大學,二等相當於中學。次年設南洋公學於上海,分上、中、外三院,相當於大、中、小學。
劉坤一、張之洞的變法奏摺中的第一折,即論興學育才,分設學堂、改科舉、停武科、獎遊學四事。一九〇一年八月,詔命自次年起,鄉試、會試等均試策論,不用八股程式,並停武科。九月,改各省書院為學堂,省城及府、州、縣分設大學、中學、小學及蒙養學堂。凡由學堂畢業考試合格者,給予貢生、舉人、進士。張之洞首設湖北學務處,次年袁世凱設直隸學校司,以前貴州學政嚴修為北洋學務總辦。小學、中學、師範、法政、工業學堂先後具備。湖北自強學堂改為普通中學堂,兩湖書院改為大學堂(後改為高等學堂),另有師範學堂,及為生員、官員及官員子弟而設的學堂。一九〇二年詔頒行學堂章程。翌年張之洞、袁世凱以科舉為發展學堂的障礙,奏請遞減科舉。即派張之洞與京師大學堂管學大臣張百熙將學堂章程釐定,大致取法於日本。一九〇四年一月頒布,置學務大臣,各省置學務處,兩年後,將鄉試中額及各省學額逐科遞減,俟學堂辦齊,有了成效,再將科舉學額停止。
日俄戰後,革命立憲風潮猛漲,袁世凱、張之洞及兩江、兩廣總督周馥、岑春煊等以情形危迫更甚,請立停科舉推廣學堂,群將刮目相看,既可收有用才俊,亦可戢不虞詭謀。一九〇五年九月二日,上諭宣佈自明年始,鄉試、會試、科考一律停止,較康有為的主張更為徹底。而其所以斷然出此,最大動機仍在假利祿以籠絡知識分子。又三月,學部成立,定忠君、尊孔、尚公、尚武、尚實為教育宗旨。忠君、尊孔是為衛護治統、道統,即中學為體;尚公、尚武、尚實是為救私、救弱、救虛,即西學為用。高等教育歸學部直轄,中等以下的學堂歸各省新設的提學使。各縣設勸學所,大都為侍郎嚴修的規劃。官辦、公辦之外,私人興學先已蔚為風氣,以江蘇、湖南為盛。一八九八年,嚴修已在天津設立私學,延北洋水師學堂出身的張伯苓(壽春)主持。一九〇四年改為中學,一九一一年定名南開中學;後為南開大學,此為一九一九年之事。
戊戌政變後,京師大學堂幸獲儲存,拳亂時閉,一九〇二年恢復,設預備科及速成科。預備科分政科、藝科,速成科分仕學館、師範館,另有由同文館改組的譯學館。學生來自各省高等學堂及保送的生員、監生、貢生、舉人。天津中西學堂於一九〇